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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刘老二   赵老三  张老大  洪卫兵 爽和小白杨  小明 老高-楼下阿姨 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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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二


    刘老二,我最想念的弟兄, 也是我寝室里最有特点,最搞笑的哥们。刚入学的时候, 我是第一个到寝室的。刚安顿下,就看这B莽莽撞撞地进来了, 后面跟着他老爸。让我惊奇的是,他爸穿的太有创意了, 一件绿军上衣,兰裤子,大皮鞋,还斜背一军挎。老二见到我,面带羞愧的说:“你好, 我叫刘X,这是我爸…” 老二给我的第一个感觉是---矛盾, 这孩子肯定来自个不太富裕的家庭,但为什么还留了个长头发,很飘逸,很F4的样子。 明显觉得老二对上外语学院很兴奋, 一会收拾收拾这个,一会弄弄那个,再一会,竟然拿个全球收音机煞有介事的问我:“你知道美国之音怎么调吗?” 我他妈的那时候还在缅怀我的高中初恋那, 哪有工夫吊你,装B犯。


    陆续的,寝室的6个同学来全了,因为后来导员为了分化瓦解我们,给我们分配到不同的寝室,在这里只挑和我住的最长的室友写。


    报道不久,全年级开会,我靠,那叫壮观。全年级122人,男生只有18个,6个班,平均每班3个男生,17个女生。 第一次开会,所有男生做到了一起,大家都不敢抬头,只觉得周围有很多炙热的目光像刷子一样在我们身上刷来刷去。那感觉,就象是被嫖客待价,晚上要被若干禽兽侮辱蹂躏,NB。 毕业后,只有在恋歌房看到同样的架式,只是那些小姐的眼里少了我们当时的矜持。 更没想到,那个傻X导员第一句话就是:"那啥~~,男生,都把头抬起来吧,还脸红啥呀!" 我在心里骂啊---我去你妈猴猴!

    刘老二被分到了一班,赵老三在三班,张老大和我被分到了四班。来到四班心里顿时瓦凉瓦凉的。17个女生,没一个能入眼的啊,我真不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班是全学年分最高的班,也是全年级最重的灾区。我有人证--后来我们班转来俩留级的哥们,爽儿和小白扬。 小白杨第一天就对我很严肃的说:“操,我怎么这么鸡巴倒霉,到哪哪贫瘠, 上一届我们班就不能看,还指望在你们班找个顺眼的, 谁知道,就象是从火葬厂到了鸡巴坟地。” 爽儿象吸了毒似的蒙着眼,表示认同。 毕业时,我们班男生都没要全班的毕业照。


    回到寝室,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但谁都不说,都装X似的装清高,装纯洁。后来,卧谈会时大家形容言语之粗俗,真切,的确让我吃惊不小。

    开学第一件事,就是各办报贫困学生的名单,一个寝室一个。据说,贫困学生能减免学费,还有800多块的补助金。 我们寝室由张老大主持召开会议, 每个申请人都说说自己的贫困程度,之后,投票决定。老二第一个发言, 他坐在下铺,沉着头,喃喃的说:“我爸妈离婚了,我跟爸住一起,我爸没工作,又有肺病,每月都是妈接济一点,为了上这个学,我们家借了很多钱,我还等着开学去做家教来还。。。。。我的身体也不好,常有病。。。。” 说完,老二用手撸了撸长发,眼光非常迷离的说:“希望各位同学能给我个机会,共同帮我度过难关” 当时,我觉得我的心很酸。我觉得东北人都有点吃软不吃硬。当时记得老大没让别人发言,底着头,一拳砸在桌子上,斩钉截铁的说:“行,就老二了。” 老二如愿的拿到了钱,但过不了多久,我们发现,这厮每餐必然少不了肉,最次也是辣子鸡丁,我们当时最好的也不过才2块1的白菜灌肠那。再后来就更不对了。 你想,94年啊, 他在我们寝室第一个用碧柔洗脸,第一个穿佐丹努,第一个拥有NIKE,第一个上小康之家买瑞士军刀,第一个买七龙珠连环画,第一个买电脑打炎龙骑士团,第一个。。。。他的很多奢侈品让我们大开眼界,目瞪口呆,直到最后五雷轰顶。后来,有一个周末晚上,老二回家,老大跟我们说:“不对啊,这老二也不象困难的样啊,我他妈的比他困难多了。” 我们几个也觉得可疑,于是大家仔细回忆他说服我们的话,都觉得除非卖淫,要么他是决计不会这么阔绰的。 最后,所有的疑点落在他妈身上-----肯定是他妈有钱。 等老二回来,我们设了个套,骗他把他母亲的职业说出来。老二中招,还不无得意的说:“我妈在教育局,管鸡巴财务。” 说完,原本营造在虚伪的欢乐气氛下的寝室突然变的死寂。大家谁也不说话,都各自上床狠狠的睡了。第二天,老二的一切都被寝室成员共享了,他的NIKE,他的碧柔,他的飘柔,他的大宝,他一切的一切,还有他的辣子鸡丁。

    其实到最后男生寝室里的一切都是共享的。没什么鸡巴卫生不卫生的,谁不知道谁啊。有一次,我用老大的缸子泡黑胡椒牛肉面, 吃完了,很懒,就没给他洗,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后来,老大对我说: “老四,是你不?” 我说:“ 是, 咋的?” 他很夸张的说:“兄弟,要是还能做朋友,就帮我洗了。” 我很藐视的看着他说:“去你妈的,给我跪下!” 老大跟着真的跪下,双手捧着缸子说:“老四,我求你了” 我二话没有,抓起缸子,直奔水房。 大学生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做出一些有背道德常理的事情,这也可能是为什么都爱看<<大话西游>>的原因吧。但后来,我们对道德和卫生标准的认识因为一次事件而有了很大的触动。

    我们寝室的脸盆最早是分开用的, 可是还没过一个月就混了,因为都是一样的红色塑料的那种。 谁也没在意过混, 我们通常会在水房光着洗澡,所以大家都它用来洗脸。有一天, 刘老二很早就回寝室,当时我们都在写做业。不一会儿,见他打来热水, 肩上搭着黄毛巾, 锁门, 挑起一个脸盆,倒水,脱裤子,蹲在水上, 手轻撩起热水,水溅在臀部发出象浆击打水面声音一样的声音,头大幅度的晃,连声称赞到:“爽啊,爽啊。” 我和其他几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弄的不知所措。但谁都没有表现出来,继续埋头写,当时,只记的赵老三很大声的问我:“老四,这段咋鸡巴翻译啊?” 我清楚的很, 老三这是受不了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企图用他的声音盖过老二,进而发泄自己。 趁老二洗完出去倒水, 我们疯了一样抓起脸盆,刻上自己的名字,并发誓不再和老二串用。只是老二的话让我们有种吃苍蝇的感觉。老二打完水回来说:“操个鸡巴的, 这几天痔疮犯了,得勤洗点” 说完还做痛苦状。

 

刘老二是那种学习很认真但老也不得法的那种人。


    外语学院里,每天早读是一道风景线。所谓早读,就是早上课前50分钟,站到教学楼里的窗前,耳朵听着VOA或是BBC,抑或大声朗读课文,或是俯瞰整个城市熙熙攘攘的上班车流,或是呆呆的看着对面的女生寝室。 老二属于最后一种。他准是第一个站到走廊的窗台,听着收音机,目光呆滞的看着对面女生寝室楼早起的女生。他老觉得天道酬勤,第一个来上早自习的人应该得到老天的照顾,无论学不学习。

 

老二的学习总是不太好。一天,视听说课上, 老二理所当然的在走神,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 (因为刚开学啊,没人能听的懂多少,再加上老师又急于卖弄他的加州音,) 老师问:“LIU X, PLEASE DESCRIBE WHAT HAPPENED IN THE SECOND EPISODE,” 刘老二哪能听的懂, 但又怕同学笑话,以一个标准的特殊疑问句回答:“WHAT DO YOU WANT?” 老师反应很快,说了一句一语双关的问句:“WHAT DO YOU HAVE?” 这句老二听懂了, 便答出了令世人惊愕的一句:“YOU ASK ME, ME ASK WHO?” …。

 

课是肯定上不了了, 因为大家光暴笑就笑了10分钟, 课堂上东倒西歪,老师笑的完全说不了话, 一张口还要笑。 只有老二, 很睿智的看着大家,因为刚才的回答而微微含笑。 结果期末, 老二的口语考试挂了。

 

第二个学期开学,我们寝室一起上楼,看到黑板报上写着:口语补考在英语系308,大家知道, 这就是给老二等几个人说的。等第二天,我们再看到补考通知的时候,它被人改成了: 口交补考在英语系308。我们望着老二的嘴,老二依旧微微含笑, 说:“看鸡巴啥啊,性感不?”说完,还努了两下嘴, 说:“那群骚B们迟早不得学这活吗?” 老二的棍子很小,我们经常嘲笑他没有生育能力,老大形容他是:草盛豆苗稀。他常不以为然,说:“那么鸡巴大有什么用,关键是要有快感!” 我说:“对啊, 你只能把苍蝇干的亨亨叫。”

 

老二的爱情世界很伯拉图。他要求的是,地域上遥远的,身形上漂亮的,文章写的幽雅的纯纯小妹。老二的幻想能力很强, 他老去愿意幻想着漫画书中那个梦中情人能呼之即出,但仅限于思想交流,决不办事。因为大家都是外语学院的,对动不动就办事很厌恶。为此,他老是愿意联系在本市的高中同学,成天的奔波在各大高校间。 他总喜欢绘声绘色跟我们描述在车上,在校园里,在寝室中不经意看到的女生,描绘那一刻他的想法,尽管有时候,他的想法非常下流。 要是给他那些幻想定罪,他被毙五个来回都死有余辜。他也处过几个高中同学,走的最近的算是我们学校日语学院的一个他的老乡。那女的长的还行,就是胖,可是我们老觉得那女的象是坐台的,因为她看人的眼神老象要脱你衣服。老二喜欢就好,而那个女的也表示过对老二的好感。 愿意跟着他。从此后,老二天天跟我们描述他们的进展情况,比如: 今天他们一起回家了,车上她靠着他睡着了,他很诗意的搂住了她.又比如:她今天晚上抱了他,他感到了她的胸好伟大,好舒服。

 

在我们期待着更精彩的意淫片段的时候,老二硬逼着给这段恋曲画上了个凄美的句号。他说,他们分手了, 原因是老二不想去这样过分的爱一个人。他还说分手的常面特别经典,就跟漫画里的一样:一轮落日,一个深情的吻,一段苍白的结束语: “对不起,我太爱你了。” 我们谁都不想去安慰他,因为觉得这厮根本就是欠干。 后来,他又硬逼着自己抽自制的毒品----就是三塔的烟丝卷去痛片粉末。

 

他说:“ 老四,我要堕落!”


    我说:“ 滚鸡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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