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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刘老二   赵老三  张老大  洪卫兵 爽和小白杨  小明 老高-楼下阿姨 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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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三

 

老三算是比较正常的。就是长的特殊的黑。他要是形容人长的黑就说:“操,长的比我还鸡巴黑。” 老三话不多,但出口必是经典。这可能跟他的出生地----铁岭有很大关系。那地方净出赵本山。据他说,他妈还和赵本山是小学的同班同学.还给我们述说了几个赵本山不为人知的童年轶事.

 

老三成天想的就是怎么上进,怎么赚钱,怎么出国,怎么能让自己过的舒服点。大一的时候,他跟导员走的很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年级总负责和班长。我曾经很鄙视过他,就因为他的装X。后来,他因为跟导员的政见不同,被导员一撸到底,连班长都辞了,党也没入成,他还说:“啊,是因为太鸡巴累,不想干了。”后来,他到校学生会去当了个差,但干了不久也因为太懒,就辞了。我后来在学校的“飞黄腾达”,也是依仗老三在学生会时对我的提拔,任用。这是后话。

 

应该说,我跟老三最好。 并不是因为他对我的关照,而是因为他为人很仗义。他挺能喝。没事的时候喜欢打一暖瓶啤酒,买袋花生米,蹲在床上,一口酒,一颗花生,头也不抬,脑子里老有想不完的事。喝到高处,还自言自语:“哎呀~~~~,操~~~,”一幅很落莫,很怀才不遇的感觉。让人看了心里很想抱抱他---其实男人也有母性,尤其是在外语院校的男生。

 

感觉上,外院的男生在性别上有点错位。可能是因为阴气太重的原因。每个人白天还好好的上课,好好踢球,好好扯蛋,但到了晚上,尤其是关灯后,大家好象都要把白天具敛在身上的阴气散掉,不然真的会变成二椅子。于是,大家拼命的比着变态。比如:老二经常会请求老三抚摸他的身体,老三通常都来者不拒。老大和我也很喜欢凑这个热闹,经常压在他俩的身体上一通乱摸,还要大声疾呼,用最下流的语言羞辱他们,以配合他们发出的淫声浪语。刺激!闹够了,就各回各的床,沉沉的睡去。你可以说我们做的很过火,但是谁也不认为这是同性恋,因为我们都没真的怎样。但有一次,只有这么一次,老二开着玩笑的要给老大(我实在没有勇气写这段,估计你们也决没勇气看。具体情节请酌情参考《东宫西宫》)或是《蓝宇》)。到了后来,由于我经常在院里主持节目,很是风光了一阵。大批的女孩有事没事的找我谈理想,谈感情,谈人生。我也很乐于装X,给予大哥哥般的关怀。可越出名,哥几个对我越过分。尤其是每当我主持完晚会,回到宿舍都免不了遭到暴风雪袭击。第二天还得装人似的装名人。用老大的话说:“你越是名人,我们就越要搞你。”有时候我在台上主持,看着台下第一排坐的寝室弟兄冲我各怀鬼胎的笑,我双腿都直哆嗦。还要强言欢笑。真是很能理解小宋和晓庆。“做名人的确很难!”

 

日子久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其实远远超过了兄弟,又不是夫妻。就是觉得很在乎寝室的弟兄,会为了哥们不顾一切。但有一次我和老三还有老二都对老大确实不太仁义。

 

大三的时候,老二弄了个望远镜,因为女生寝室搬到了男生寝室的对面。他那个望远镜小的很,只有巴掌大,效果也不好。但大家也很知足,有的看就不错了。正好那时候,我给一家公司打工,到了月末,老板很莫名其妙的给每个人发了一个熊猫牌35X高倍望远镜作为奖励。我很纳闷,怎么老板都知道我们好这口。回到寝室,大家自然欢呼雀跃。架上一看,靠,别说女寝,就是隔了个400米操场的研究生楼都看的一清二楚(导员家就在其中,没少知道他的龌龊,于是更藐视他)。当晚决定由老大排好值日生表,由当天的值日生兼顾观测女寝。可是卫生还是一日没搞,偷窥倒是一天没少。

 

有一天9点多,我当班观查女生的动静。远远的看见老大拉着他女朋友的手回来了。他俩顺着操场压了400多米,走走停停,老大还不时的指指月亮,估计是在对着发誓。他女朋友属于那种很乖巧,很听话,很聪明的乖乖女。再加上她是跳级读的,比老大小整整6岁。他俩是我们年级最大和最小的。老大很疼她,她也很懂的撒娇,装嗲。

 

9点半,寝室关大门,老大依依不舍地把他女友送回到门口,深情的吻别,末了,还在屁股上抓一把。他女朋友倒没怎么,老大倒象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一跳一跳的飞回来去楼下买他的夜宵了。原本,我想就算了,因为都是弟兄,从来不看他女朋友那个寝室。可那天,真的很不巧,全女寝的窗都被盖的严严实实,就剩他女朋友寝室那扇窗还开着。他女友又住在窗边,我心里真是矛盾,痛苦。于是我征求老二的意见,老二二话不说,抄起家活,直奔窗户。说:“哪呢,哪呢?”于是,我和老二俩一眼大一眼小的看了起来。没一会儿,老大的宝贝回到寝室,一进门就和其他人有说有笑,然后一个健步踏上桌子,到了她在窗边的上铺。老二不禁赞道:“好轻功!”也许是天气太热,宝贝一上桌子就很夸张的脱掉连衣裙,仍在床上,一屁股坐到窗边,用手绢煽着风,雪白的大腿在下铺荡来荡去。肉色的乳罩和白色的小内裤相映成趣。我和老二都没说话,觉得时间在此刻完全停滞了,我们仿佛到了另一个空间,在这个空前里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光怪陆离的东西让我们心里有种好甜的滋味,这种滋味我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体会过,估计也不会再尝到了。由于视角的关系,我和老二只能看到脖子以下,这反而更增加了我们想象的空间。就这样,我们的心被那双大腿荡了很久。直到老大一脚踹门。

 

老大一进屋就嚷嚷:“有啥鸡巴好看的吗?”“就今晚上没劲,走,老二,冲凉去”我根本不容的老大反应,抓起盆就和老二奔向水房。到水房的时候,赵老三全身打满了肥皂,正要一盆凉水冲到底。我和老二冲到他面前,争先恐后的描述刚才的情景和自己的感受。老三听过了,嘿嘿一笑,骂我们太不道德。可是我和老二惊奇的发现,老三直了。特别的坚挺,简直要暴掉了。我和老二连澡都没洗,又冲回到寝室,趴在床上狂笑不止。也不去理会老大的问讯。一会儿,老三回来了,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靠,今天的水怎么这么凉,我都硬了。”

 

那天晚上,我们让老大装女人在他床上闹了很久,老三是最拼命的一个。

 

 

 

刚在MSN上碰见老三。聊了一会儿,老三最近混的不错,最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挣一万美子。最差的时候也把他愁出过甲肝来。上来就问我是奥迪好,还是雅阁好。我给他介绍了在美国这些车的使用情况,劝他攒点钱,买富康得了。他说那哪行,要进口牌子的,深蓝的,流线的,音响要“贼毕的。” 我说:“要不那你把钱给我,我回去穿一身蓝色西服驮你,行不,我保证一边背,一边唱,专挑你爱听的二人转。”

 

我问他缺什么吗,我好下回回去带给他。他说:“带点伟哥。”我警告他不要开玩笑。他说:“真的,老四,我不行了。”  

 

突然间,我感到很悲哀,为老三悲哀。还不到30啊。把老三逗硬了的事好象才发生不久,那么个精力旺盛的兄弟怎么被钱折磨成这样?值吗?再想想自己,来美国遭这份罪倒底为什么?在国内呆的好好的,怎么折腾到这来了?理想?奋斗?物质享受?出人头地?自由民主?得到了又怎样?值吗?都是他妈的扯蛋。我们学校一中国教授,哈军工的硕,清华的博,82年就和邓普方他们一起被公派出国。来美后,又在MIT做博士后,学术上绝对是泰斗。毕业后如愿在美国大公司做研发,高薪,豪宅,名车,儿子今年又哈佛毕业。我敢说,他是我们很多在美国学子的偶像,他应该满足了吧,应该在美国享清福。可是他现在成天想的就是怎么挨到退休回到那个脏,乱,差的中国去,回清华,回军工,会同学,搞校庆,教书。他成天上课老是中美之间的对比。把美国分析的一无是处,把中国表扬的惨不忍睹。他让我们多思考思考归属感的问题。他说:“美国社会是个白人统治的社会,不要说中国人,就是黑人,墨西哥人也永远溶不进白人主流。我为老美干了这么多年,太知道他们这一点了。中国人最大的悲哀在于只知道身份,赚钱,回国在一群仰慕者中炫耀,永远不知道抗争,永远不能够象个‘人’似的活在美国。” 我倒是想抗争,可是我有这个资格和权利吗?

 

其实教授说的很有道理。可我就觉得自己就是一条虫子:现在的我是一条可怜虫,没工作,没钱,没绿卡。将来要是等美国这棵大树枝叶又茂盛了,兴许能碰上个片大树叶,吃他个饱,变他个白白胖胖的绿豆虫,要是我虫子哪天攀上个高枝儿,嫁个洋妞,那就是条能成天干洋事的虫子,可我也永远不会变成树,永远也看不到天。你把树当家,可树从没把你过当亲人,哪天你把他吃急了,他树干一挥,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虫子就是虫子,永远没有归属,永远没有根。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虫子吧。突然想起何勇的《垃圾场》里面的歌词:“人们就象虫子一样,正在里面你争我抢,吃的都是良心,拉的全是思想!”刚开始挺烦这歌,嫌它太吵,后来才越听越入味。

 

顿了好久才想起来问赵老三:“怎么弄成这样的?压力吗?”

老三说:“是啊。” 

我关切的问他:“能跟老婆解释一下吗?”

老三说:“啊~~ 不~~,吃伟哥是为了找小姐。不能浪费钱那。”

 

我当时真想把他从电脑里拽出来痛扁一顿,专踢下面,然后给这B灌一瓶伟哥,直接暴掉他。

 

为了怕将来张老大,刘老二,赵老三看到这些文章,我决定先给他们扎点预防针。我说:“老三,我想写点东西纪念我们寝室。”

老三说:“好啊,发在CHINAREN上吧”

我说不用了,想发在美国一个网站,你想看还看不着的地方

老三说:“哦,那你别忘了写我硬了那段。”

 

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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