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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快意雨飄西    龍圖密寶始皇陵                                                               作者:慈

 

經歷過上次的騷動之後,皇城內上至皇帝貴妃下至太監雜役人人無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眾人皆深怕不知哪天一個不小心那些江湖之士又會殺進皇城裡來,但隨著時間的經過,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皇城中的人似乎已漸漸淡忘了這件事,史磬浦的地位早已有新的權臣瓜分接替,就這樣的宮中漸漸的又開始恢復起了以往的作息。

就在某天夜裡,明月高照,只聽遠處皇城聲樂不息,燭光照耀宛如晝日,宮中人人無不沉溺於享樂之中,此時不知從何而來的一道紅色霧氣隨風緩緩的飄向了皇宮。

寢殿中,皇帝無聊的在裡面不知做什麼才好,少了史磬浦的日子總覺得似乎少了什麼,突然一個淫慾念起,便遣了身邊的太監到各貴妃宮中要她們聚集在他沐浴的太清池等候想要跟眾貴妃嬉戲淫慾一番,就在各個貴妃接到旨意之後,吵雜的宮中頓時又掀起了一陣騷動,各個宮中吵雜聲絡繹不絕,眾貴妃慌忙的無不邊走邊脫拉著嗓子叫著身邊服侍宮女替她們沐浴寬衣,時間緊迫到也顧不得洗淨與否,只見前腳剛進後腳便急著要跨出澡盆,每個妃子紛紛穿上了自己布料最少的肚兜,外頭披上了若隱若現的絲質浴袍,外加錦織拖地大衣,臉上則是胭脂水粉死命撲打,趕緊梳了個高髮髻露出那白嫩的玉頸,隨手插上金枝玉釵,就在宮女的攙扶之下火速趕往太清池畔。

到達太清池畔後發現皇上尚未駕臨眾妃無不都鬆了口氣,每個妃子都深怕自己一時遲了失了便得皇上歡心的機會。靜待了一會之後,見皇上仍未駕臨,一些交情較好的貴妃們已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彼此在猜測著皇上這次的心思到底是什麼。

就在她們竊竊私語之際,太清池上不知從哪飄來了一陣淡淡的紅霧,漸漸的瀰漫在眾人的四周,慢慢的紅霧越來越濃,許多貴妃早已擔心了起來,就在她們四處張望之時,忽然間一道紅光閃過,眾人只覺自己眼前一陣紅光跟著便天旋地轉了起來,接著又赫然發現池水竟然浸濕了她們濃妝豔抹的臉龐,正打算喝叱身邊的宮女為何這麼不小心讓她畫好妝的臉弄濕,卻發現到那站在池畔身著五彩華衣的人不就是自己嗎?她在池裡那那個人又是誰?啊?頸上的頭到哪去了?我的臉呢?突然間一陣陣的恐懼湧上她們的心頭,心頭?三十六嬪妃和眾宮女的頭早已落入太清池中,只留下她們的身體佇立在太清池畔不停的噴湧著鮮血,依稀在池水中看到了一名手握細長鮮紅長劍的人隱約的露出他那冷冷的笑容……

另一方面,大廳之中水弓半信半疑的打開手中的信,只見信中幾個大字,一掃信中內容,水弓彷彿發現了什麼一般,臉上表情異常猙獰,手中信紙早已被他緊握成一團,突然一個怒吼,便衝出大門頭也不回的離去了。在場的聖劍門弟子各個無不大吃一驚,沒想到門主如此禮遇的客卿居然在對敵的時候居然這樣棄眾人不顧狂奔而去,現場只剩下不到百人的門徒,要面對四個江湖中頂尖高手實在是嫌少了許多,眾人心中不禁漸漸開始害怕了起來,心想自己還年輕難道就要在此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嗎?想著想著手中的刀劍也不自覺的輕輕顫抖了起來。

半慈郎瞄過眾人一眼後,心中有底,便回頭輕輕的對著玉靈兒及太清、佚鳴道:「走吧!」說著便自己朝著門口走去。

三人還以為半慈郎打算要殺出一條血路,沒想到半慈郎居然連對聖劍門的弟子看都不看,靜靜的走向門口,而那些聖劍門弟子也彷彿蒸發了一般絲毫沒有任何動靜,她們三人也只好跟著半慈郎的身後小心的步出門口。

就在四人跨過門檻之際,一個人影突然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誰!報上名來!」太清雖有傷在身,仍踏前一步,凜然喝道。

出乎意料的,那人竟躬身對他們說道:「門主請四位到我們聖劍門府上作客,另外這是門主的貴客要交給你們的。」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珮,只見這塊玉珮之上刻有一個篆文的「雨」字,字的四周還刻有著四方靈獸,四人一見無不訝異同聲道:「飄雨令?」

那人又說道:「客人說道,只要給你們看了這塊玉珮,四位一定不會為難在下,希望四位能跟在下配合,好讓在下不負使命。」

經歷了這陣子所發生的事之後,誰也不知道這飄雨令究竟是真是假,只見太清與佚鳴似乎猶疑不決,而玉靈兒身心又甚為虛弱,最後三人竟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半慈郎。

只聽半慈郎淡淡的說道:「帶路。」那人臉上隨即露出一陣微笑,將玉珮交至半慈郎手上後便轉身帶領著四人朝外城外走去,眼見半慈郎心意已決,其餘三人也只有尾隨。

 

夜晚,皇城南方百里之遙,一座偌大的湖邊,今日顯的不甚寧靜,湖邊四周的樹林傳來陣陣的窸窣聲,數千名皇宮禁衛已在樹林中等待時機,只聽一名帶頭官兵與另一名官兵說道:「等下時辰一到,便讓他們放火燒了那座紅色院落,若是有人能殺則殺,半個時辰之後便趕緊撤退,到時候誰想留下來送死的儘管留下。」

另一人小小聲的對那人道:「皇上也真是的,明知道這裡來得了去不了,居然還叫我們來送死。說著兩人心頭開始憂鬱了起來。

此時另一個帶頭的過來說道:「你們兩個也小聲點,這是要是傳了出去,等下沒人敢去放火,任務要是失敗,到時候回去我們吃罪可不輕,難道你忘了皇上那天晚上不知什麼原因,居然把他最愛的後宮妃子都給殺了,難道你會比那些人還得皇上歡心嗎?等下只要吩咐下去叫他們去就好了,我們在後頭看!要是大事不妙我們要跑也還來得及。」說著三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許久,好不容易等到月上樹梢頭,三人隨即一聲令下,吩咐眾士兵上前放火,只見眾人一陣吶喊紛紛將油罈、火把扔上牆頭、瞬間火勢突然大起!
熊熊火舌四起,在黑暗中舞動,烈焰沖天!

「失火了!失火了」朱雀樓裡的眾殺手見到火舌,情知不妙,隨即趕往救火,並與士兵發生了廝殺。

雄偉的建築被大火吞噬,熱氣不斷往上冒,朱雀樓不時有屋梁之類的東西著火,紛紛下墜。黑煙滾滾,紅光一片,刀劍碰擊聲不斷,朱雀樓面臨最大危機!

不過事發也實在太過突然!區區一百名殺手竟完全亂成一團,救火的不知如何救起,迎敵的也難以組成有效陣形,加上來犯的敵人有備而來,不多時朱雀樓一百殺手已傷亡慘重。

 

這時候湖的另一邊,醫廬中的眾人看到朱雀樓火光四起,金樹狼、瑩月、夢冬、曼陀仙子、殤雪五人立刻趕往,殺手們見樓中頂尖高手趕回支援頓時整個朱雀樓士氣大振,殺的士兵們是死傷過半……

就在五人前腳剛走,一個人影悄悄的來到,眼見他們離開後,便朝醫廬走去,醫廬外雖有露露佈下的五行花陣,然而花陣對他彷彿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見他踏過的每一株花漸漸凋零枯萎,就這樣的緩緩踏過層層花海向醫廬前進。

此時正是雲馳為夏雨療傷的緊要時刻,鵲姬與吳大叔緊守他們兩人身旁深怕有異,突然間,雲馳眼睛緩緩睜開對兩人說道:「看來我們有訪客上門了!」

吳大叔正欲出去查看,鵲姬卻搖搖手,示意由她出去查看。由於護主心切所以吳大叔當下也沒加以阻攔。

一出門外,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立在前方不遠的花海中,青色錦織上的五爪金龍,頂上盤著金龍頭飾的紅色頭髮,來者身分實在是在明顯不過,鵲姬頓時一把怒火湧上心頭,狠狠的道:「血無痕,你竟還敢找上門來!」

來者正是血無痕!

血無痕冷笑道:「想必雲馳那老頭正在緊要關頭吧!此時不把你們一網打盡更待何時!」語畢,鏘的一響,血劍出鞘,掀起一陣強風!
血無痕輕輕笑了一下,緊握血劍,身形若飛梭,疾快的撲向鵲姬。

戰!
而鵲姬還穩立不動。

但,就在兩人快接觸之際,鵲姬眼神已變得銳利!忽然身形一晃,一個側身逼開血無痕的來勢,跟著身一轉,手掌向後一拍,整個人就如同一隻鳳凰,一招「鳳翼擺尾」直取血無痕背後要害。

血無痕毫不驚訝,立即將劍向後一甩翻至背後,反削鵲姬。鵲姬急忙變招,手一縮,向地一按,勁腿改取血無痕下盤。

血無痕一個雁子轉身,身子在空中急轉,藉著急轉之勢將劍甩出一招「血捲殘屍」的變招直削鵲姬小腿;鵲姬腿一縮,身子再轉,一個後甩腿換攻血無痕腦門。

這短短幾招只在不到三秒內發生!眼見鵲姬變招漂亮,血無痕難以擋下。

血無痕心知自己出招太老已難收回,眼見來勢強勁,只好劍尖點地,利用這瞬間的一點滯力,趁機打出一掌以擋下來招,兩人招式相對,發出沉悶若擊敗革之聲!

蓬!兩人對了這一招後,隨即退開,伺機再攻。

血無痕長劍一擺,不以為意的微微冷笑道:「呵!呵!看來是有點長進,這招看妳怎麼接!」

說著,血無痕身上開始散出陣陣血霧,血霧隨著手上血劍的揮動而急速的流動著。血無痕身形一躍,揮劍劈出,流動的血霧隨即跟著劍氣化作無數血雨直射鵲姬,一招「漫天血雨」當空灑下,已由空中將鵲姬的退路團團封住;鵲姬不敢大意,一把薄如蟬翼的七彩琉璃軟劍也隨之從鵲姬腰間飆射出鞘!
鵲姬面對來招,琉璃劍劍鋒直抖,「百鳥朝凰」無數劍氣直射迎面而來的血雨。鐺鐺鐺鐺鐺……一道血雨穿過劍氣劃破鵲姬的裙擺,看來此招似乎是血無痕略勝一籌。

醫廬中,雲馳再度張眼對吳大叔道:「鵲姬久戰必定失利,你出去幫她一把吧!」說完便又闔眼繼續運功治療夏雨身上的血魔功餘勁,但吳大叔護主心切,眼見鵲姬一時並無大礙,所以也沒出去助她。
   
半個時辰後,官兵開始退卻,金樹狼等人亂鬥中似乎聽到從醫廬傳來的陣陣打鬥聲,心中一驚呼道:「聲東擊西!」當下五人急忙轉身朝醫廬飛奔而去。

醫廬外,戰況持續,血無痕劍招再起,縱身飛躍的瞬間便朝著鵲姬身上九大穴連刺九劍,鵲姬不疾不徐提劍便擋,血劍與琉璃劍互擊之聲不絕於耳,就在此時螢月眾人也已快速趕回,就在兩人第九次互擊之時,血劍竟應聲而斷。
血無痕心中一驚。但見眾人紛紛趕回,當空一腳將劍頭踹向鵲姬,劍頭挾帶內勁朝鵲姬急射而去!

「危險!」鵲姬眼見不妙,身形乍移,在這千分之一秒內險險閃開,未料就在閃開之時,後方傳來一聲夢冬的驚呼。

「啊」劍頭直接射中後頭趕來的夢冬,劍尖穿胸而過,霎時血流如注。曼陀仙子見狀,怒斥一聲,纖指連彈,毒粉如同暗器射向血無痕,血無痕連忙身形急轉避過,曼陀仙子這才覷空上前查看夢冬的傷勢。而這時夢冬已是渾身帶血,鮮血泊泊流出,浸濕了身上的衣物。

「夢冬!夢冬!」曼陀仙子大叫道:「你怎樣了?」夢冬雙目圓睜,似乎想要開口說話,卻被鮮血給嗆住,眾人紛紛圍上,見到這般景色無不震驚,心中怒意驟升。耳畔只聽鵲姬和血無痕又動上手,卻苦於功力不夠,無法上前助陣。

瑩月急忙想帶夢冬遠離戰場,曼陀仙子審視了夢冬傷口連忙伸手阻擋瑩月,蹙眉道:「不可移動夢冬,他傷的太重了!」
瑩月急道:「可這裡委實太危險!」

話未說完,突聽得鵲姬叫道:「小心!」曼陀仙子只感背後一道強大壓力籠罩,然後就是血無痕的一聲狂嘯。

眾人未及回頭,雄渾的殺人掌氣已至,腥風撲面!

原來鵲姬看著夢冬傷勢過重連忙出招想要盡快逼退血無痕好救治夢冬,但心越急越顯的力不從心,眼見連續發出的幾道劍氣被血無痕輕鬆閃過,不僅心中更急了起來。而血無痕心中暗自盤算,心想這樣纏鬥下去也不是辦法,當下便朝花露露一掌劈去,瞬間挾帶著雄渾血魔功內力的血殺掌朝著花露露排山倒海而來!

「糟糕!」血無痕的魔掌已直劈面門,眼見曼陀就要束手就斃,在旁的金樹狼、殤雪、瑩月齊聲大喝,各出一掌抵擋。

「轟!」血無痕的掌氣竟雄渾到尚未接觸,就令三人五內翻攪,但三人先前負傷在身,面對功力強過他們數倍的血無痕,以現在的狀況又怎會是其對手?三人頓時有如斷線風箏般的被震飛倒地,但也為曼陀仙子爭取到寶貴的一點時間。

千鈞一髮之際,一秒鐘的命也許就能救人!曼陀仙子急忙抱起夢冬滾開數尺,原先站立之處已被轟出一個大洞,令曼陀聳然色變。

血無痕獰笑一聲,正待再擊,鵲姬的琉璃劍已趁著金樹狼抵擋同時閃電來到,血無痕來不及收招應變,刷的一劍,琉璃劍劃過血無痕的左肩,鮮血瞬間湧出,可是血無痕又怎是如此易與之輩,中招的同時便將血殺掌轉向轟向鵲姬,砰的一聲悶響,血殺掌結結實實的擊中鵲姬的胸膛,縱然鵲姬功力頗為深厚也叫這一掌給轟退十數步。

鵲姬勉力站穩,口中一甜,鮮血從嘴角緩緩流出,跟著嘔了一大口鮮血出來,就在一招之下鵲姬等人幾乎無人完好,唯一只剩花露露一人,雖然血無痕傷了左臂,但螳臂又怎能抵擋巨大的車輪呢?

血無痕緩緩打量了眾人一遍,這才朗聲笑道:「哈哈哈不必怕,我不會殺你們這群廢人。我的目標也不是你們!……

鵲姬一驚:「不妙!」血無痕卻飛也似的衝進了醫盧,鵲姬眾人大喊糟糕,正想奔去救援,只聽見醫盧轟隆一聲,竹牆木籬被強勁的強大的氣勁給轟散,隱約中兩條人影似乎抵掌對峙著,依稀中只見血無痕與雲馳兩人互抵右掌互拼內力,護法的吳大叔卻是胸膛上插著血無痕的斷劍傾倒在地……

 

半慈郎等人隨著那人來到了天山山麓的天山聖劍門,那人將他們帶至其中一個偏廳之後便躬身退出,只留下半慈郞四人在此等候。

許久,從內廳中龍雲子緩緩的走出他的身後似乎還跟著一個人,待四人仔細一看之後不禁大呼:「莊主?」

沒想到眾人苦尋不到的東方飄雨竟然身處天山聖劍門之中,但最驚訝的還是佚鳴,因為他找尋已久的東方莊主如今居然是一名身坐輪椅之人,輪椅?是的,他敬愛的莊主已成殘廢之人,當初的雄霸之氣,也已盪然無存

「莊主,是你嗎?你怎麼……」佚鳴想問卻問不出口,莊主會變成這樣,必是經過了一場浩劫,她雖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也不希望莊主再一次的回憶痛苦。

莊主似乎知道佚鳴的想法,便對佚鳴說道:「唉!這已是過去之事,不用擔心我。」又回頭對著龍雲子說:「老朋友,由你來說明吧!」

龍雲子回想到當初之事,心中頓時不舒服。

「是啊!老朋友。」龍雲子看了東方飄雲一眼。「唉!這要從哪說起呢?許久以前,天山有位玄明老祖,他手下有七個弟子,琴、棋、書、畫、掌、劍、術,東方便是其中的劍,我的師父,蕭四劍,是其中的掌,自從老祖死後,東方為了野心便開始追殺其他的師兄弟,到最後,只剩下掌及琴.柳依雲。

後來,東方無意間得到龍圖,發現寶藏的其中一個入口就在天山,因此,他再度回到天山,就在那天,柳依雲碰巧也到天山找我師父,兩人就在我師父住處附近遇上,就打了起來,兩敗俱傷,師父聽到打架的聲音,便出去查看,見到兩人傷重,當場就將兩人帶回住處治療,東方見我師父不計前嫌的救他,便將龍圖拿出,想與師父跟柳依雲分享寶藏,三人就開始尋找龍圖上的寶藏,最後,師父及柳依雲失了性命,東方也變成這樣,那龍圖真是害人不淺啊!」他說完,便對著東方說:「至於過程就由當事人說吧!」

東方飄雨頹然嘆道:「那是很恐怖的經歷,不,恐怖還無法形容,就像去了一次地獄一樣,唉!……

 

樹林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拖著沉重的腳步蹣跚的走著,奈何前方卻是煞星擋路,三個身穿東瀛服飾的武者充滿殺意,擋住受傷而行的血無痕……

 

醫廬中,血無痕與雲馳互拼功力,鵲姬等人隨即趕到,就當鵲姬正欲一劍劈向血無痕之際,血無痕卻是似乎早已料到一般,身形一轉瞬間避過,但這一劍卻轉而劈向了與血無痕對掌的雲馳,喫一聲應聲斬斷了雲馳右臂,鮮血頓時如泉湧出,鵲姬一驚之下,卻被血無痕一腳轟出醫廬外,隨即血無痕揮掌劈向雲馳,無奈之下,雲馳只好鬆開幫夏雨療傷的右手反掌劈出,兩掌相對又是轟然一聲巨響,血無痕倒退數步,撇見右掌上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冰霜漸漸朝著手臂慢慢擴散,血無痕急忙封住手上數個穴道防止冰霜向上擴散,眼看金樹狼等人又紛紛朝他攻來,當下決定走為上策,況且這次來的目的大致上已經達到,虛晃一招後便迅速離去。

眼見著仇人離去眾人無不憤恨,但眾人皆有傷在身,追他不著只得無奈的放棄。

鵲姬眾人連忙趕到雲馳身邊,雲馳一臉雪白顯是出血過多所致,正欲幫他止血,雲馳卻搖搖頭說道:「咳!不用了,老夫失血過多加上血魔功的侵蝕,當下時間已經不多了,咳!咳!只可惜功虧一簣,看來故人的孫子我是救不回來了,咳!咳!……

聽雲馳一說眾人隨即想到夏雨,可憐的夏雨早已癱倒在地上的一角,殤雪急忙前去查看,探了探氣息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夏雨他

眾人已知結果如何,心情不約而同沉重下來,突然曼陀仙子急忙跑進來,道:「糟了,夢冬夢冬他不行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雲馳聞言,本已毫無血色的臉猛的漲紅,放聲狂笑了起來:「哈!哈!哈!死了他死了哈!哈!哈!……

狂笑數聲之後,聲音漸漸低微。鵲姬一怔,已見雲馳雙眼無神,砰的倒下!
瑩月搶上一探脈搏,卻感受不到些微跳動,不禁痛楚的閉上了眼睛,淚水涔涔滑落。

為什麼好人都不長命?一個晚上的巨變,奪走了這麼多人的生命,上天到底有沒有眼睛?

鵲姬怔怔立在當地,環目四顧了一遭,終於下定決心般的道:「把他們都埋了吧!明早我們就動身前往白虎樓。」霎時眾人心中又是一片的哀痛,哀泣聲此起彼落中,鵲姬背過身去,低頭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凝視良久,然後偷偷的擦了擦眼角……
這塊牌子,正是四大樓主各自貼身攜帶的樓主令牌。

攔路的其中一名武者開口對血無痕說道:「你知道背叛的下場是什麼嗎?」
血無痕輕蔑的笑道:「哼!背叛?憑你們幾個也敢在我面前說大話。」

「如果加上我呢??一個人影從樹後走出來說道,血無痕冷冷回道:「傲絕穹!你想以多敵一嗎?」

傲絕穹冷笑道:「能以最少的付出達成目的才是最佳的手段不是嗎?你們三個還不上嗎?趁他受傷之際趕快收拾他。」

豈知帶頭的那人搖頭道:「以多欺少豈是我們大和武士道的精神,況且對方還是一名受傷之人,對付這種人一個人就夠了。」

傲絕穹聽完冷聲道:「你們難道要違抗我嗎?難道你們忘了違抗我就是等於違抗天皇。」

其中一名回道:「就算是天皇也不會違反武士道的精神,傲絕穹你最好記清楚,我們只是為了來會一會中土的武林高手而來的,並不是你的手下,你最好別忘了這件事」這句話可氣的傲絕穹牙癢癢的,傲絕穹心想要不是需要你們幾個替我消弱了血無痕,看我不先殺了你們幾個。

血無痕聽見他們要跟他一對一單打獨鬥不禁鬆了一口氣,只要他們不一起圍攻就還有一絲機會,冷哼道:「誰要先上,報上名來吧!」

只見三人一人走出向血無痕點了點頭道:「在下柳生一文字,領教閣下高招!」

血無痕冷哼一聲,沖天而起,看準方位,頭一甩,頭上的金龍釵隨即朝著柳生射去。

柳生不慌不忙,屏氣凝神,就在金龍釵來到眼前一丈左右,刀起,一道閃光,柳生一文字斬斷了射來的金釵,就在得意之際,噗滋一聲,一個透明的冰釵竟然貫過了他的腦門,可憐的柳生一文字就這樣眼睜睜的魂斷當場,連死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

原來是血無痕趁著迴身甩髮之際,利用身形的遮掩趁機將手上的冰霜凝成冰釵並隨勢射出,以金釵擾亂他的視線,其後的冰釵才是致命的一擊,柳生因為血無痕受傷的一時輕敵才導致如此的下場。

血無痕僥倖一招得手,想趁勢唬住其餘二人,冷笑道:「哼!哼!你們誰要上場呢?」跟著雙手負在身後,肅然而立。
一人將柳生的屍體收拾了之後,來到血無痕面前喝道:「我乃鬼頭金太郎,請賜教吧!」說著便開始舞動他的鎖鏈雙斧。

雙斧舞的虎虎生風,鬼頭奮力朝血無痕擲出一斧,鎖鏈飛斧夾帶著破空之勢捲向血無痕,血無痕早先受傷在身,身形已漸感不支,倉皇閃過破空之斧,卻已露出自身的空門,鬼頭瞬間一扯,鎖鏈飛斧被一扯之下頓時轉向朝著血無痕空門劈去,血無痕狼狽的一個前滾避開,心中不停思索,但飛斧不停旋飛,血無痕已漸感力不從心,一個翻滾右腿被劃了一道,血無痕倚樹而立,突然心生一技,就在飛斧飛來之際,瞬間一躍,飛斧頓時劈入身後樹幹,血無痕踏在斧上便順著鎖鏈朝鬼頭直奔而去,鬼頭不願棄斧,奮力一扯想將另一斧扯回攻擊血無痕,就在扯回的同時血無痕算準飛斧飛來之勢,一個後空翻一腳便踢向斧柄使的飛斧朝鬼頭加速飛去,鬼頭舉斧欲擋,但血無痕一落地便跟著飛斧急奔至鬼頭面前,就在鬼頭舉斧之際,血無痕快速抄起空中的飛斧,攔腰一砍,頓時將鬼頭一劈為二。

乍看兩名同志猝死,最後一人啐了一口口水道:「哼!不中用的東西,真是丟了我們大和民族的臉,連個受傷的人都打不過,簡直不配做我們大和民族的武士。」說著,便將武士刀指向血無痕,輕蔑的道:「天海晴明將劃下你人生的句號。」

只見彎刀散發出陰森冷冽的寒氣,漆黑的刀身彷彿要將人吸入一般,天海橫刀當胸口中念念有詞,突然間眼爆精光,橫刀一劈,冷冽刀氣快速朝血無痕劃去,血無痕急忙躍起,刀氣瞬間消逝樹林間,跟著數根巨樹毅然倒下,血無痕一見斷面異常光滑如鏡,心中大喊不妙,顧不得寒冰凍霜掌的內傷發作,連忙手凝血氣,一式「漫天血雨」快速劈出。

無數血雨盡朝天海晴明射去,天海冷哼一聲,舉刀對天,大喝:「斬魔刀!」天海快速的一個轉身揮刀,刀氣劃破漫天血雨,血無痕急忙轉身閃躲,但卻已慢了一步,腰間又中一刀,傷口深達三吋多許,血不斷湧出,血無痕連忙運起血魔功,凝住腰間傷口的血勢。

有傷在身的血無痕戰至第三人已露敗勢,無奈第三人功夫又不在自己之下,若自己無傷也許還可一拼高低,但如今內外傷勢越劇加深,要在天海刀下走出一條生路看來是頗為渺茫,就在此時一道無形箭氣突然劃空而來直射傲絕穹,傲絕穹迅速閃開喝道:「暗箭傷人之輩,還不出來嗎?」

只見一條人影緩緩從樹林中走出,傲絕穹一見不禁大驚道:「怎會是你?」
來者手持黝黑精鋼長弓,二話不說,又朝傲絕穹連射數箭,傲絕穹憑著些微箭氣劃過空氣中所引起的氣流迅速閃避,來者見傲絕穹閃過又發數箭,傲絕穹怒喝道:「水弓,你做什麼?」

水弓仍是不發一語,持弓又發數箭,傲絕穹終於不耐,正欲發招之際,一柄黑色長刀已劃落了射來的無形箭氣,水弓語帶殺氣的說道:「阻我者死!」

天海晴明也語露殺意的說道:「小子!想要命,還得問問我手中的刀是否同意!」

兩人殺意陡升,水弓滿眼血絲,喝道:「飛蝗過境!」無數箭氣快速朝天海射去,天海冷笑不語持刀便揮,轉眼便化解了水弓的攻勢,水弓持弓再攻連環箭氣再度射向天海晴明,就在天海揮刀破招之際,驟然間一隻血手貫胸而出,一遲疑,箭氣也已經射中天海,天海晴明當場血濺數步。最後終於不支倒地,傲絕穹見情勢不利正欲離去,忽然一道刀風掌氣快速劈向傲絕穹,只聽血無痕冷聲道:「你還想走嗎?」

水弓見傲絕穹想逃連忙發箭阻其退路,傲絕穹無奈只好對上兩人,連環招式朝著血無痕直攻而去,但水弓的箭氣卻頻頻阻礙,傲絕穹終於大怒,瞬間玄武絕式蓄勢待發,看準空檔傲絕穹怒喝:「玄武破風!」霎時,數個轉身便欺身到水弓的身邊,連環數掌或劈或擊,攻向水弓全身,水弓快速變弓成棍,剛棍舞的密不透風,但玄武樓主畢竟也非庸人,雙掌宛如無形一般穿過棍網,就在要擊中水弓的同時,背後卻響起了一絲寒冷的竊笑,傲絕穹大駭,他怎會疏忽了與他同為快意山莊四大樓主的血無痕呢?一絲的大意竟成致命的關鍵,傲絕穹轉身欲擋卻挨上水弓數記悶棍,傲絕穹咬緊牙欲先擋下致命身後致命殺招,怎奈血無痕還是快上一步,就在傲絕穹轉過身的同時血無痕已擊中傲絕穹胸口,頓時傲絕穹一口鮮血噴的血無痕滿臉,水弓背後又是雙棍朝向腦門一擊,傲絕穹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往事歷歷快速從眼前飛逝。

血無痕趁水弓注意傲絕穹之際快速隱入樹林中消失無蹤,水弓抓起頹倒在地的傲絕穹喝道:「易水寒,還我爹娘命來。」

一個名字竟讓意識逐漸模糊的傲絕穹頓時清醒了起來,他終於知道是誰引水弓來追殺自己,害的自己因一時的疏忽竟要命喪於此,想到這不禁口吐鮮血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傲絕穹、傲絕穹沒想到你居然會死在他的計謀之下啊!咳!咳」突然傲絕穹一手抓住水弓的右手唸道:「哈哈哈……好個易水寒,你竟然讓我成為你的替死鬼,我死也不會讓你這般好過。哈哈哈……」說完便斷了氣,就再水弓掙脫他的手之時,水弓的護腕上竟留下了一個「虎」字。水弓終於發現上當,憤怒道:「易水寒!你竟利用我!」跟著水弓也迅速的消失在樹林的深處中……

 

半慈郎等聽完了東方飄雨的經過之後,眾人無不震驚,沒想到龍圖的秘密居然是如此複雜,其中居然還牽涉到秦始皇的真正陵寢所在,難怪莊主也會對龍圖有著極大興趣。因為龍圖不僅記載前朝寶藏的真正的秘密,也牽涉到秦皇密陵中的絕世武功秘笈,太清聽完東方飄雨敘述的經過後不禁問道:「莊主,難道莊主沒到達秦皇密陵嗎?」

東方回道:「唉!我們師兄弟三人僅到半途便二死一殘,又如何一探到底呢?況且密陵入口共有其八,我當年也僅是依靠龍圖發現其中的一個入口,沒有劍舞玉珮的配合,我也不敢確定那是正確的入口,不過唯一可肯定的是,前朝的寶藏應該是藏在另一處的入口……

突然太清似乎想起什麼,喊道:「糟糕!夏雨還在等我們趕回去救治,半慈郎,快跟我趕回朱雀樓,夏雨身中血魔功正須你的醫治……

半慈郎問道:「他何時中招?」

太清回道:「差不多也有十數天了,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趕回,希望夏雨還有一絲機會。」

只見半慈郎搖頭道:「來不及了!從這趕回去最快也要六、七天的路程,到時血魔功早已侵蝕全身化為一灘血水了。」

佚鳴急道:「難道沒有辦法嗎?」

半慈郎緩緩道:「除非奇蹟出現,則我們趕回只能見到一灘血水了。」

太清聽完隨即躬身向東方飄雨說道:「莊主,屬下先與半慈郎趕回救治夏雨,帶回轉朱雀樓便馬上恭請鵲姬樓主前來相見,請恕屬下先行告退……」說著便拉著半慈郎要先行離開,此時一個弟子走近來向龍雲子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龍雲子臉色微變,嘆了一口氣後便喊住了太清與半慈郎兩人。

「不用去了,剛剛探子傳回來的消息,朱雀樓遭受皇城兵馬的攻擊,外加血無痕暗中襲擊,朱雀樓目前已經殘破不堪了。」

太清、佚鳴聽聞無不駭然直道:「怎會如此!」

龍雲子續道:「目前已知鵲姬似乎帶著金樹狼、瑩月、殤雪、露露四人前往白虎樓途中……

太清連忙道:「那我們馬上趕去與他們會合

就在太清四人欲趕往白虎樓之際,東方飄雨叫住了半慈郎,半慈郞停下腳步轉身之際,東方飄雨快速的出手搭上了他左腕的脈門,出手之快,不禁使半慈郞深感訝異,沒想到失去功力殘廢的東方飄雨出手盡是如此迅速連讓他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要是對方是敵人可能已經被對方一招斃命,想到此處不禁滴下一滴冷汗。

探了探半慈郎的脈門後,東方緩緩的說道:「半慈郞,你雖然身負三種功力,但卻不夠精純,雖然宏大但卻又分散易於疲軟,現今來看,你與血無痕同出一門,正是克制他血魔功的不二人選,但憑你現在的實力,實在是十分不足,這次你就留下,讓老夫與龍雲子助你整合體內的真氣吧!」說著便看著龍雲子,龍雲子似乎有點不情願與東方合力,但礙於半慈郎是對付血無痕的一大有利戰將,權衡之下只得答應了。

紫星樓。

「少主,你已經一夜沒安歇了,再這樣是不行的。」

「是呀,少主,你多少吃一點吧。」這兩個約十四、五的少年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嘆了口氣,白衣少年眉宇緊鎖似有滿腹心事無法傾訴,若是不說,無人知道他正是傳說中的神醫『夢幻仙子』林寒羽。

「霜心,這消息真切嗎?」林寒羽抬起頭來問道。

「我哪敢騙你呀,少主,這消息真是的的確確。」霜心回道。

林寒羽沉思一會兒:「不知殤雪表哥有沒有逃過此次劫難?」

「少主,你別胡思亂想,殤雪少主不會有事的。」雪情說道。

「霜心、雪情,請吳伯來見我。」

「是。」

「吳任邢拜見少主,不知少主有什麼吩咐?」

「燒!紫星樓。」林寒羽淡淡說道。

「少主?」吳任邢用著疑惑的表情望著眼前的林寒羽。

「化整為零,化零為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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