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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半邊雲海血成雙  山神廟前輪迴轉                  作者:慈
微風徐徐的吹著,陽光暖暖的灑照著整個山頂,平靜無波的雲海今日似乎不大安
寧,平緩的雲霧中,有數條人影正快速的朝上飛躍而來。陡峭的山壁彷彿對他們
如履平地,僅憑著微突的岩石或伸出的小樹枝便持續的不停向上飛竄。終於,在
經過了層層的雲霧之後,這幾條人影穿破雲海的頂端躍上了半天台了。
    
三個人甫踏上半天台,只見為首的一人身穿一襲青色錦衣長袍,外頭還披繡著一
條繞雲金絲五爪青龍的鑲金邊黑色長外套,深紅的頭髮盤在金色的龍角頭飾上,
兩隻金色雙牙龍角露在外頭,髮上還插了數根龍型金釵,而錦袍上則掛著一串串
著紅色珍珠的嵌白珠雙龍搶珠金牌。後頭的兩人,一個一身紅色素衣的勁裝打扮,
一個則是黑色長袍披頭散髮,手上握著一把長劍。
    
錦袍之人拂了拂衣袖,緩緩的對著這平台上的唯一建築物說道:「還不出來嗎?
難道還要老夫進去迎你們出來?」

這話雖然輕描淡寫的說出,可是卻震的地上的小石子不停的抖動著,此時雲霧不
停翻騰,雲海也似乎因為他而變的波濤洶湧了。
    
只見那人語畢,屋內馬上傳來一個欣喜的聲音說道:「義父,您來了……」話一
說完,便見玉靈兒步履蹣跚的走出,半慈郎則在玉靈兒身後攙扶著她。
    
原來那錦衣之人正是青龍樓主血無痕,至於跟在他身旁的,便是同屬九龍之一的
魔龍「瘋魔劍-魏無常」和赤龍「血殺掌-杜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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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遠在另一方的京城飄雨樓裡,有四人正在大廳中討論著最近一連串的事情。

「這次尋找莊主的行動似乎不怎麼順利?」
    
「根據逸閒君等人傳回來的報告說到,水弓已經脫離我們快意山莊,而且站到龍
雲子那方去了。」

「聽說佚鳴也出現在那場偷取玉珮的爭鬥之中,看來似乎有什麼隱情……」

「據逸閒君的說法,佚鳴似乎要他們另尋東瀛這方面的玉珮下落。」

「這樣我們究竟什麼時候方能找出莊主呢?」

「不用如此焦急,目前我們惟一剩下的線索,便是龍圖跟那兩塊玉珮了。」

「嗯…玉珮…對了,我們可以往玉珮的來源方向去下手…」

「夢冬以前待的秘笈林?」

「……」

     
此時四人的其中一緩緩走到了窗邊,一陣風吹來,吹的他的頭髮不住飄揚,陽光
照著他頭上的金飾閃閃發亮,在刺眼的光線中依稀彷彿可見那人的面孔,只見一
頭的紅髮一襲的綠錦長袍,一切如此熟悉的打扮,此人不正是此時遠在黃河另一
端,天山頂的青龍樓主血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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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無痕冷眼看了對半慈郎跟玉靈兒一眼說道:「關於此次的任務失利,你們有什
麼話說。半慈郎,看來你並沒完成我所交代之事,你認為應當如何才是?」血無
痕說到最後故意提高了最後一句的語氣,言下之意是要半慈郎背負起這一連串任
務失利的責任。
    
玉靈兒深怕半慈郎會默默的認罪,又怕血無痕落實了這個罪名,急忙開口求道:
「義…樓主,這件事實在是因屬下而起,樓主要處罰的話,請處罰屬下吧!」
    
一旁的杜楓插嘴說道:「靈兒師妹,這件事說起來本來就是半慈郎的責任,跟師
妹有何關係,臨敵還故意隱藏實力,導致師妹妳受傷,間接影響整個任務的進行,
這件事皆是半慈郎的責任。」杜楓加油添醋的說著,將玉靈兒幫半慈郎的開脫之
詞盡數推回到了半慈郎身上。
    
玉靈兒正要在開口,血無痕卻早一步說道:「半慈郎,你說呢?」這下子血無痕
將問題推給了半慈郎,看半慈郎要如何回答。
    
玉靈兒心中焦急萬分,這時候半慈郎要是認了,將難逃樓規制裁,可是要是不認,
也會被硬冠上個反抗上司指導的罪名,此罪可大可小,可是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只
要被按上了罪名,定是嚴加懲處。這下兩邊都是死,可要怎辦是好。

半慈郎沉默了一會,對血無痕說道:「我有選擇嗎?」

血無痕雙手負在背後轉身冷冷答道:「死路可走!」
    
聽完了血無痕的話之後,半慈郎不禁大笑起來,這一笑可讓在場眾人都大吃一驚,
難道他瘋了嗎?不是,半慈郎將玉靈兒往前一推,右手瞬間一掌揮出,地上的塵
砂隨即被掌風吹起,頓時塵煙瀰漫,半慈郎伺機退回了屋內。

突如其來的變動,令血無痕略感吃驚。血無痕急忙轉身要追半慈郎,一轉身便見
玉靈兒被半慈郎朝著自己推來,血無痕左手一推,順勢將玉靈兒推向杜楓,並對
杜楓說道:「給我看好她!」自己則是朝屋內衝去,快到門口之時,一道劍氣從
內急射而出!

血無痕急忙停住自己向前急衝的身勢,但劍氣還是快了一步,就在劍氣即將傷到
血無痕的一瞬間,一把劍擋住了襲向血無痕的劍氣,鏘的一聲,那把劍被劍氣一
擊,劍身不住的晃動,但就在持劍人的暗中運勁下,劍身慢慢的停止了晃動。

血無痕冷哼了一聲說道:「哼!總算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半慈郎緩緩的從門後走出,手中緊握著一柄三尺長的奇型彎刀,刀鋒上刻有綿綿
不斷的火型刀紋,握在半慈郎的手中,整個刀身發出淺淺的紅光,彷彿是一頭會
噴火的凶惡火龍一般。
    
血無痕見了這般情況冷冷笑了一下,轉身道:「魏無常,他就交給你了」說著負
著雙手回到原先站立的地方。

魏無常道:「命令如此,半慈郎,用你的刀來挽救你的生命吧!」跟著身形一動,
長劍隨勢刺出,出手便向半慈郎的胸口招呼,半慈郎手腕一翻,彎刀馬上轉了個
方向斜劈劍身,噹的一聲,半慈郎隨手便帶開了這胸口的一刺。

魏無常淡淡道:「招呼打完了,接下來就不再留情了。喝!」

這次他一連刺出了無數劍,劍劍盡是往半慈郎身上的要害刺去,天突、華蓋、紫
宮、陰都、氣海……,一連十六劍,盡皆刺向他身上的穴道。面對這急刺而來的
奪命長劍,半慈郎不急不徐手中又是一轉,彎刀順勢劃了一個大弧,刀上紅光在
如此一劃之下霎時彷彿一輪紅月,叮叮噹噹,一連十六個響聲,這十六劍又被半
慈郎盡數擋下了!

看到連續兩次的攻擊都無效,血無痕臉上頓時凝重了起來,對著魏無常說道:「
嗯?難道還要本座出手嗎?」聽到血無痕的話,魏無常不敢再隱藏實力,當下以
劍指天,手拈劍訣,喝道:「瘋魔劍式,群魔亂舞」瞬間整個人快速的朝著半慈
郎急轉而來。急轉之中,魏無常手中長劍不停揮舞,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的精巧,
兇猛的劍勢夾帶著無數的鋒利劍氣,直逼半慈郎而來。

半慈郎雙手握刀,橫胸一擺,道:「修羅舞刀旋」身子也開始跟著刀勢急轉,一
眨眼整個人也被陣陣的刀風所包圍,不同的是半慈郎手中的刀此時開始產生火氣,
半慈郎瞬間化成一團火球攻向魏無常!

兩人隨即碰撞在一起,鏗鏗鏘鏘,金星四射,刀劍交擊之聲絡繹不絕,四周不是
被劍氣劃出無數的劍痕,便是被半慈郎的帶火刀風燒個焦痕四起。忽然兩個急轉
的身子瞬間停住,只見魏無常的長劍已捲上半慈郎的彎刀,兵器互扣,半慈郎一
個進馬,另一腳踢向魏無常的膝蓋,魏無常要是不退必定會當場被這腳踢破膝蓋
,當下連退兩步,想要讓長劍扣住彎刀不放,自己則伺機反擊,沒想到這兩步卻
讓他成為遺憾!

只見他退第一步時,半慈郎隨即跟著退後一步牽制住魏無常,待魏無常想再退第
二步,半慈郎手中彎刀一轉,長劍立即斷成數段!魏無常霎時止不住自己的後退
之勢,連退數步,半慈郎則是彎刀一揮,一道紅月隨即撲向急退的魏無常,噗嗤!
魏無常胸口頓時濺出鮮血,突然之間,有人止住了他後退不停的身子。

魏無常正覺得胸口的傷勢並無大礙,待要再攻,忽覺後心一緊,跟著大口大口的
鮮血不停口中嘔出,耳旁聽到血無痕似乎憤憤的說道:「半慈郎,你竟敢殺我青
龍樓之人!」

血無痕隨即對著杜楓說道:「先把靈兒帶下山,跟司馬恩仇他們會合之後,你們
便先行迴轉青龍樓,待我處理完這個叛徒便會隨後追上你們。」

看著杜楓似乎還在猶豫,血無痕大喝道:「還不快走!」

杜楓不敢違令只好硬拖著玉靈兒縱下雲海,待兩人一走,魏無常身子頓時不停的
抽慉起來,這時他不敢相信的緩緩望向自己的後方……

只見血無痕露出陰冷的笑容,一隻手早已趁抵住他之時貫入他體內,由於兩人甚
近,加上血無痕用身子遮住,所以才沒被杜楓他們發現,血無痕手中一緊,魏無
常語氣顫抖的說著:「樓…樓主,你……」跟著又是嘔出一大口的鮮血,血無痕
冷笑道:「既然你殺不了他,那就用你的生命來助我殺掉他吧!」

魏無常背脊一涼,只覺身上開始散出陣陣淡淡的血霧,並不停的被血無痕的身體
所吸收,而魏無常那壯碩的身子則開始漸漸消瘦,不一會的功夫,可憐的魏無常
已被血無痕給硬生生吸乾,他甚至致死都不明白樓主為何會如此這樣對他!

吸完魏無常血氣的血無痕頭髮越見鮮紅,一雙血紅色的眼睛似乎有如入了魔般,
他目視著前方,那一身白色的衣裳鮮紅的頭髮,越看越覺得厭惡,看到他彷彿就
像看到在他心中那個該死的血浪魔郎一般。想著想著,血無痕的臉開始猙獰了起
來,突然間血無痕左手一揮,五道血紅色的氣勁赫然射出,朝著半慈郎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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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玉靈兒躍下的杜楓,隨即與在山下等待的其餘九龍們會合,說完血無痕的命
令之後,眾人便即刻整裝,準備暗中回樓
    
望著雲霧的另一端,只見雲氣驟變,原本白淨的雲海如今漸漸轉黑,不時還可以
聽到轟隆隆的聲音,轟隆!一道閃電劈在附近的樹上,一轉眼被雷劈中的樹木開
始起火,眾人只好趕緊撤離,只見火勢瞬間向著四面八方開始蔓延,當下更是加
快腳步,玉靈兒邊跑只能無奈的望著那雲霧的最深處。


    
半天台上,高手對決!血無痕的五道兇猛氣勁直逼半慈郎而來,半慈郎連忙翻刀
格擋,鐺鐺鐺…,五道氣勁紛紛擊中刀身之上,雖然氣勁盡被半慈郎擋下,可是
半慈郎卻已被震了連退好幾步,這五道氣勁震的半慈郎頓時整個體內血氣不停的
翻湧著!

看著半慈郎這般狼狽的樣子,血無痕更是不禁大笑:「哈!哈!哈!…你以為血
浪魔郎將自身的血氣,轉到你的身上,你就能跟我對抗嗎?你身上頂多只留他四
成不到的功力,加上另外兩股內力,看似宏大其實卻不精純,你居然天真的以為
這樣便能跟我一較高下嗎?哈!哈!哈!…」
    
沒錯,當初血浪魔郎與慈佛跟半劍仙決定將自身的血氣與功力轉到半慈郎的身上
來保住他已漸敗壞的身軀,可是沒想到三種不同的內力在他體內卻互相碰撞排擠,
在互相的消磨之下,最後僅僅剩的只是當初三人各四成不到的功力了,之後雖然
半慈郎在山上苦修了數年,卻還是無法完全達到三種內力互融的地步,是以今天
在與血無痕較勁之下,更顯的力不從心了。

半慈郎喝道:「戰過才知生死!」

半慈郎提刀一躍,六道訣「天訣」頓時出手!只見刀身發出紅光,刀身不時發出
陣陣火氣,一道強大的火流刀氣赫然劈下,霎時將血無痕的四周完全籠罩!

「接我的『天火燎原』!」

眼看刀氣即將劈中血無痕,血無痕突然眼中精光四射,瞬間右手散出的血霧凝成
一把血刀,血無痕大喝一聲,揮刀擊向火流刀氣,磅!煙霧瀰漫中兩道光芒迴旋
相撞,互擊之力使得灰塵到處瀰漫!

待塵埃落定之後,只見血無痕安然佇立原地,輕拂著衣上的灰塵,冷笑道:「這
種半調子的武功會是我的對手嗎?六道訣在你的手中使出簡直不堪一擊,這就是
血浪魔郎跟別人合創的功夫嗎?哼!真是要笑死我了。哈!哈!哈!…」
    
眼見此招失利,半慈郎隨即再補上一招,他在空中的身子開始急轉,彎刀不停揮
舞,瞬間半慈郎又化成一團火球夾帶著鋒利刀氣直逼血無痕而來了,此招正是剛
剛對魏無常使出的「修羅舞刀旋」!轉眼間半慈郎已經揮刀朝向著血無痕,就在
離血無痕三吋的地方,刀勢突然停住!半慈郎簡直不敢相信,只看到彎刀就要砍
到血無痕的時候,血無痕伸手一夾,便將彎刀緊緊扣在手中,半慈郎使勁一抽,
可是彎刀卻是動也不動,彷彿被鐵鉗箝住一樣,半慈郎當下連忙踢出三腿直攻血
無痕門面,血無痕另一手忽拍忽推,半慈郎三腿皆被他輕易化開。血無痕肅然喝
道:「還不死來?」原本防守的那一手,忽然一掌拍出,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擊中
了半慈郎的身子,噗!半慈郎當場嘴裡噴出鮮血宛如斷線風箏直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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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飄雨樓中,另一件事正讓眾人覺得震驚,探子傳來,就在數天前,東瀛忍者
突然大舉襲擊青龍樓,據說當時留守的九龍其中三個,青龍總管黑龍「鬼爪-冷幽
」、飛龍「寒月無影-姬飛雪」與正在樓內養傷的血無霜皆戰死在青龍樓,而後來
青龍樓更是被他們一把火給燒的乾淨。一些僥倖逃出的殺手現下則紛紛趕到飄雨
樓來,頓時飄雨樓成了青龍樓的避難之所,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大批的青龍樓屬下
佔據了飄雨樓一般。
    
「嗯…此事可非同小可,四樓之一的青龍樓居然這般容易便給東瀛忍者們剿了個
去,這下可不能再低估對方的實力了」命非凡沉思之後說道。

鵲姬接著說道:「看來東瀛是跟我們快意山莊對上了?」

傲絕穹道:「看來其他各樓難免也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鵲姬問道:「這該怎麼辦是好?」

命非凡說道:「這事等血無痕回來再說吧!他現在去查看青龍樓的狀況了」

鵲姬趁機諷道:「哼!就會說大話,這次看他還得意起來嗎?」
    
傲絕穹搖首道:「鵲姬妹子,這事茲事體大,此時你們就別在爭了,連九龍其中
三個都不能擋下東瀛的忍者,看來我們要好好的想一個對策才是了」
    
這時的血無痕駕馬快速的來到青龍樓,只見依山建立的青龍樓已燒去了一大半,
他一個人緩緩的踏進了燒焦的大門口。就在他走過之處,無數的屍體橫躺在各地
,皆被大火燒的渾身焦黑,屍臭跟燒焦的臭味瀰漫著整個庭院,四下更是一片恐
怖的死寂!血無痕機伶伶打了個冷顫。

接著他來到了大廳,走進廳內,便見到姬飛雪整個人被自己的兵器「月牙」給釘
在大柱之上,四肢被人活生生的扭斷,導致他在斷肢的痛苦中慢慢的流盡鮮血,
只能眼睜睜在大火中看著火舌吞噬自己……!由他焦黑的眼睛睜的大圓,就彷彿
是為了他的不甘心而做的表示,這眼看的血無痕直發麻,咻!的兩聲,兩顆急射
的石子頓時將他的雙眼打出個窟窿!

然而慘劇不只這樣,地上成堆戰死的屍體,有青龍樓的人也有東瀛的忍者,那些
沒被燒教的屍體,有的斷手,有的斷腳,有的被人開腸破肚,五臟六腑拖了一地
,還有的人眼珠爆出,一條神經還拖著一顆眼晴晃ㄚ晃的,幸好此時正值秋冬,
不然屍體腐化的更快,如引來大匹的蒼蠅,可就不好了。
    
忍著屍臭,血無痕跨過無數的屍塊,來到內廳,便見到冷幽倒在地上,他的四肢
也是慘遭人折斷,其最致命的一擊乃是被人貫入心臟而死,一張嘴張的老大……
血無痕走了過來,一腳便將他焦黑的頭顱給踩了個粉碎!進到更裡面,終於讓他
發現血無霜的屍體,只見血無霜整個人捲屈了起來,身上的肌肉除了燒焦之外的
痕跡外,彷彿還有另一種扭曲的痕跡,她的屍體並不像其他的焦屍一般,顯得更
是萎縮,彷彿是木乃伊被燒焦一般,看到這裡他似乎驚覺到,姬飛雪與冷幽似乎
也有相同的痕跡,連忙出去查看。

果然沒錯!這三具屍體顯然是在大火前就先被人給用不知名的方法給吸乾了,看
到這景象,血無痕不禁低下冷汗,忖道:「好詭異的功夫啊!竟能將人吸成乾屍!」

此時暗中忽然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道:「公主吩咐,今夜子時在此等候」,只聽
血無痕一聲:「嗨!」那暗中的聲音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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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慈郎身子急飛不停,磅的一聲,整個人撞在門板上,滾進了屋內,血無痕笑道
:「這就是你的功夫嗎?看來血浪魔郎可是教出了一個蠢貨,這柄刀應該是其他
兩人留給你的吧!哼!不外如是!」跟著手中使勁一折,鏗鏘!彎刀瞬間被折成
兩段。

半慈郎在屋內忍住疼痛,緩緩走出門外,剛好見到血無痕將先師所留給他的彎刀
折斷,心中不住悲憤,當場不顧一切的運盡全身功力,霎時四周氣流快速流動!
半慈郎身影變的朦朧,紅色血霧帶著另一種潔淨的氣流圍繞周全身,似乎是有生
命的實體般,同時全身靈光四射,半慈郎雙掌使出全身功力,用力擊出!

「佛魔同根」!

一道詭異的氣勁帶著毀天滅地之勢快速衝向血無痕,血無痕不敢大意,當下也運
起全身的功力,只見血無痕身上的血霧快速流轉,在血無痕的身前凝成的一個巨
大的血球,血無痕冷哼道:「哼!就讓你死在我從血劍上練來的的『血蒼穹』之
下吧!」

血無痕雙掌一推,血球隨即擊向迎面而來的氣勁,轟隆!兩股強大的氣勁互擊,
頓時半天台上的木屋、樹木被震的東倒西歪,四周雲霧被互擊所產生的強大氣流
吹出一個大洞來,但不久之後雲霧馬上又合攏了。

兩人交鋒過後,只見血無痕略帶狼狽的站立著,頭上的龍飾早已被吹的散亂不堪
,絲絲的紅髮垂在臉前,那件繡著九條金絲青龍的袍子也已不知所蹤,血無痕的
胸口不停的起伏,似在盡力調息起伏不定的氣息,待平靜下來之後,唯一提氣便
覺腹下微痛,心中微微一驚,沒想到剛才這一擊,竟傷了他丹田之氣。

看著四周滿目瘡痍的景象,他冷哼道:「哼!僥倖讓這小子逃過一劫,不過挨了
我一擊『血蒼穹』無論他有多大能耐,遲早化作血水而死。哈!哈!哈!……」
血無痕狂傲的笑聲響遍了整個半天台,彷彿在訴說著他的勝利,隨即半天台又恢
復了以往的平靜,不,變的更加死寂……


青龍樓餘下的九龍,在山下大火的逼迫之下,只好快速的向著青龍樓方向急奔,
不知奔了多久,好不容易脫離了大火的範圍,玉靈兒因為傷口疼痛腳步漸緩了下
來,發現此情況的司馬恩仇便讓眾人暫時停歇一會,眾人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
便各自坐下調息著自己的氣息。

沒想到方坐下不久,樹林中卻緩緩步出一個人來,正是血無痕。眾人連忙起身恭
迎道:「屬下參見樓主。」

血無痕臉色陰晴不定,緩緩走到他們身旁,突然間,一隻手貫入了旁邊吃人和尚
的胸口!

事出突然,讓大家都嚇了一跳,只見吃人和尚宛如消了氣的皮球一般快速的消瘦
下去,沒一會的功夫,肥胖的吃人和尚居然變成一具乾屍,面逢突來的劫難,其
餘三人隨即散開,玉靈兒驚叫道:「義父…你…」

血無痕冷冷笑道:「養了你們這群這麼久,該是你們替我貢獻的時候了。」

他放下手中的乾屍,一眨眼便遊走到了杜楓的身後,杜楓一驚,轉身連忙使出血
殺掌,一掌拍出,卻早已被血無痕一給扣住了手腕的脈門。血無痕毫不客氣,馬
上使出血魔功消蝕杜楓的功力,血無痕笑道:「呵!呵!呵!…你的功夫是我教
的,你認為對我起的了作用嗎?真蠢材!」說著又加快了消蝕的力量,杜楓的右
手瞬間由胖變瘦快速的消了下去,杜楓情急之下只好咬緊牙,左手一揮!「啊~~
~~~~!」

尖叫過後,杜楓終於脫離了被消蝕的危機,但是他右手臂也齊肘斷去,鮮血不時
噴出,杜楓連忙點了右臂上的各個要穴之後,才止住了血之勢。

司馬恩仇難忍驚訝的說道:「樓主…你為何要誅殺屬下,屬下難道犯了什麼過錯
嗎?」

血無痕道:「過錯?沒有。不過本座要你們生就生,要你們死就得死!」「死」
字方落,血無痕又開始快速的移動!這次三人皆有了防備,血無痕要撲向其中一
人時,三人則合力逼退血無痕,不讓他抓住機會吸食三人的功力。

游走了一會,血無痕漸感不耐,當下便停住不再繼續游走,三人也面對著他,相
互保持距離,血無痕突然猙獰的喝道:「愚蠢的傢伙,通通給我死來!」轉眼之
間血無痕已欺到了三人面前,霎時連拍三掌,三人還沒反應過來,瞬間已被血無
痕一掌擊中,各自飛開了去。

三人倒地之後覺得胸口極悶,只覺一甜,一大口鮮血各自嘔了出來,三人竟是被
這一掌去了大半的功力!就在血無痕慢慢靠近杜楓的時候,司馬恩仇忽然撲上抱
住了血無痕的小腿,張口便咬,杜楓見狀也隨即跟著撲上抱住血無痕的另一條腿
,向玉靈兒急道:「妹子,快走…咳…快走啊…」

血無痕微微一動,但兩腳被司馬恩仇與杜楓緊緊抱住,卻是難以動彈,不禁怒道
:「該死的雜碎!」說著又各是一掌拍向兩人,司馬恩仇的嘴中緩緩的流出鮮血
,但他仍然緊咬著血無痕不放,雙手更是緊抓住血無痕的大腿,杜楓在這一擊之
下,一大口鮮血不住噴在血無痕的衣褲上,只聽他不住顫抖的說道:「快逃啊…
快…逃…」話還未說完便斷氣了,血無痕想撥開那杜楓的屍身,卻怎知他的手指
已牢牢的嵌住血無痕的大腿,血無痕一怒,當下便把他的手齊肩削了去!

玉靈兒看到兩人不願三人皆死在血無痕的手中,豁出性命的也要替玉靈兒製造出
脫逃的機會,頓時淚珠不停的湧出,聽到杜楓最後的一句「快逃」,玉靈兒既是
無奈又悲傷,只聽她哽咽的說道:「師兄、司馬兄…」,最後看了兩人最後一眼
便轉身快速的隱入了樹叢之中,藉著樹林的掩護逃走了。

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一隻去,血無痕真是怒到極點,一手抓起杜楓未寒的屍身,
一手貫入緊抓著他的司馬恩仇胸口,只見司馬恩仇極力的忍耐想替玉靈兒製造出
多一點逃離的時間,仍是死命的抱著不放。血無痕怒極,毫不留情的使出血魔功
開始吸食著他與杜楓的血氣,不到一會的功夫,他終也成為了一具乾枯的屍體,
血無痕見著乾屍仍嵌住自己的腿不放,憤然將乾屍劈個粉碎!

血無痕望著森林獰笑道:「還有一個……」邁步便要去追尋逃離的玉靈兒,但轉
頭一看,不由得眉頭皺起,大火竟然延燒到此處了!他狠狠的「呸」了一聲,只
好先行逃離要緊,也顧不得地上之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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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子時,一條人影快速的在京城中無聲的奔走著,他翻過城牆,朝向東南方的
樹林奔去,在樹林中奔馳了一會,確定無人跟蹤之後,隨即向東而行,不待一盞
茶的時間,那人影便來到了一座燒焦的廢墟,再次確定無人尾隨,這才緩緩步入
,來到最裡面的一處空地前。

先前早上的屍體此時早已不知所蹤,四個角落擺放著由三個腳架架起的火把,只
見二十名全副武裝的黑衣壯漢分立兩旁,另有兩位纖腰只堪盈握的少女,正垂手
侍立於正中央一座躺椅旁邊。一名身穿十二件單衣的女人坐在那張乾淨的躺椅上
,最外頭的那件是銀白色繡著粉色櫻花的錦繡絲綢和服,其下的十件也各自繡著
各式各樣的圖案,每件都是不同的顏色,最底下則是一件白淨的素色浴衣;她的
頭上插著十二枝鑲著珍珠的櫻花金釵,每枝釵上各有三棵等大的珍珠,當真是華
麗非凡。

銀白的月光下可以見到她皎潔無瑕的臉龐,那鮮紅的小嘴彷彿如櫻桃般讓人著實
忍不住想咬一口,額前留著些許的瀏海,除了金釵所盤起的部份外,其餘的頭髮
則是整齊的向後齊梳,一頭頭髮長至腰部。月光照映著她的一頭烏絲,宛如黑夜
裡的銀河一般閃閃發亮,好不美麗。

那人見了面前的絕色美女後,馬上跪下道:「嗨!屬下參見公主」

公主揮了揮手示意要他起身,他恭敬的說聲:「嗨!」便起身站在一旁。一個如
銀鈴一般的聲音開口說道:「事情辦的如何了?」原來此女正是東瀛的天皇之女
「夕櫻公主」。

那人恭敬的道:「嗨!屬下已經成功讓青龍樓的餘下勢力轉注到了飄雨樓之內,
相信不久便能完全掌握住飄雨樓內的狀況」

公主笑了笑,似乎甚感滿意,那人心中不免一喜,繼續道:「知雪為了奪取另一
塊玉珮已經身亡,那玉珮具快意山莊的情報是說已經下落不明,而原先找尋東方
飄雨的那群殺手被蕭佚鳴煽動要前來找尋另一塊的玉珮……」

說到這,夕櫻公主不禁娥眉深鎖,隨即又笑了笑,看到公主眉頭深鎖可真讓那人
魂飛了一半,待又看到她開心的笑容好不容易才又鬆了一口氣,這次謹慎的說道
:「目前飄雨樓裡的其餘三名樓主,跟屬下商量的結果,將會重整餘下三樓的勢
力,好鞏固三樓的基地,免的被我們一一攻破,而飄雨樓則由青龍樓的人暫時負
責,他們還在商量是否要會到各自的樓中去鎮守,目前尚在評估狀況之中……」

聽完了那人的報告,夕櫻公主揮了揮手遣退了那人,那人退了出來,隨即快速的
朝著原處奔回,在月光之中赫然看到此人的面孔,血無痕!

在月光下夕櫻公主躺在躺椅上似乎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回過神來拍了拍手,只
見一名身穿黑褐色素衣忍者瞬間出列,站在她面前,道:「嗨!公主有何吩咐」

夕櫻公主緩緩的說道:「他目前如何了?」

忍者道:「嗨!稟公主,根據他傳回來的情報,青龍樓的九龍只剩下兩人,但已
不足為患,目前他已吸取了九龍其中七龍的功力。」

夕櫻公主點了點頭笑道:「然後呢?」

忍者繼續道:「他已經順利取得另一塊的玉珮,目前只剩下龍圖了……」

夕櫻公主聽完了話之後擺了擺手,那名忍者隨即消失不見,只聽見夕櫻公主在月
光下自言自語道:「真是一隻老狐狸啊!看到他就想其以前的名將"腹蛇的道三"
一般,想讓我替他解決這其他人,真是好一個借刀殺人之計,果然是狡獪惡毒啊
!呵!呵!呵!……」隨著笑聲,夕櫻公主緩緩的消失在這座諾大的廢墟,只留
下一張素舊的躺椅置身其中……

原來那時天山聖劍門中奪走知雪手中的玉珮導致知雪被擒身亡的人,竟是血無痕,
那夜,他染黑了髮,帶起了東方飄雨的面具,暗中等待機會,待知雪搶得玉珮之
後隨即出手奪取,原本想讓知雪留下來成為阻擋後路的棋子,沒想到佚鳴竟然不
顧傷勢追了出來,情急之中只好學東方飄雨的聲音喝住佚鳴,幸好佚鳴受傷在先
,加上奔跑之中突來的一聲,竟讓她錯認血無痕為東方飄雨,血無痕因此便誘騙
佚鳴讓他去說服在天山找尋東方飄雨的眾人,讓他們轉向東瀛這邊,而趁計利用
東瀛的人誅殺他們。

但為何究竟會出現兩個血無痕呢?那日闇大郎假扮東方飄雨被拆穿後,血無痕便
向東瀛提出了需要一名易容的高手來喬裝他自己,沒想到早再先前合作之時,東
瀛暗中也早從東瀛找來了一名與血無痕相似的忍者,就在經過一些易容之術的調
整之後,兩人簡直無一不像,一舉一動,說話表情,簡直就是像一個模子印出來
的。

因此,那日四人行經朱雀樓外的樹林預往飄雨樓的時候,血無痕暗中傳出的紙條
,便是要他來暗中替換自己,趁著假裝小解,一轉眼便成功的偷龍轉鳳,藉著分
散九龍的機會,首先他便假裝成忍者帶著東瀛的人馬一舉攻入青龍樓裡,殺的眾
人傷的傷,逃的逃,但唯有九龍無一可以倖免,因為他們已當場成了他提升功力
的最佳補品,後來趁著消息尚未傳出,血無痕又連忙趕到了天山,帶著其他九龍
尋找半慈郎的蹤跡,原本找了半天都沒有兩人的下落,但就在一天萬里無雲的天
氣,赫然發現,某座山巔之上竟有人用鏡光傳來了青龍樓的獨特暗號,隨後血無
痕後便領著其中兩人直上半天台,而此時飄雨樓內也有著一位血無痕與眾人討論
議事,繼續進行著這陰謀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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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逸閒君眾人聽從佚鳴的意見,準備轉向尋找東瀛方面的玉珮,這幾天,眾
人帶著受傷的瑩月緩步走著,夢冬一路上一直嘀咕著不停,邊走邊碎碎念道:「
走這麼慢,是要走到何年何月啊!我一下子就可以回到京城了。還說自己武功利
害,還不是被人給斷了幾根肋骨。哼!都不關心我的事情,只想著找那個不知死
去哪的死冬瓜,我這麼可愛怎麼沒人來問我我的事怎麼辦?……」

夏雨一路上看著夢冬低著頭嘴裡不知唸些什麼,唏唏囌囌個不停,好像一隻噘著
嘴的鬥敗公雞一般,不禁覺得有點好笑,問道:「呵!夢冬兄弟,你在說些什麼
啊,可以說給我聽嗎?」

夢冬被夏雨這麼一問頓時漲紅了臉,啐道:「不關你的事」又自顧自的跟著眾人
的腳步繼續向前走了。

夏雨討了個沒趣,只好又繼續的往前走了,路上眾人不時討論著這一連發生的事
情與如何找尋東瀛的方法,殤雪說道:「我們這次的任務,可真是有點慘淡收場
啊!」

金樹狼說著:「還說,這次任務大概是我出過最狼狽的一次任務了」

瑩月在一旁聽了蹙道:「你們兩個男人哼什麼哼,我挨了龍雲子一掌,斷了好幾
根肋骨,我都沒哼了,你們兩個大男人哼什麼,唉唷…輕點啦!佚鳴!」

兩人聽到瑩月如此的數落原本覺得有些難堪,但一聽到她大話說出隨即漏氣,卻
頓時調侃起他來了。

殤雪學著瑩月的口氣笑道:「我都沒哼了你們哼什麼,唉唷!呵!呵!呵!…」
說著還學著瑩月的動作,這下真讓瑩月氣個半死,差點要追打起殤雪來。眾人嘻
笑一陣之後,終於看到了一處村落,大夥到了一間客棧之後,逸閒君安排了一下
各自的住所,吩咐店小二把一些酒菜送進他們的房間後,當場給了店小二一塊足
有一兩多的小銀塊,吩咐他道:「沒事的話就不要來打擾我們,需要什麼的話我
們自會跟你說,還有不可到處聲張,否則我會要回你的銀子!」

那小二從沒拿過這麼多錢馬上應道:「是,是,客倌說什麼,小的照做就是,小
的這就馬上離開」說著便離開了去。

佚閒君回到房內跟眾人吃些酒菜之後,便邀金樹狼與殤雪兩人出外喝酒順便幫瑩
月抓幾帖傷藥回來,吩咐其餘眾人暫時在客棧休息之後,便和金樹狼與殤雪外出
了。走了一會,三人拐進一條熱鬧的大街中。

佚閒君輕聲說道:「你們覺得佚鳴是否有些蹊蹺?」

金樹狼回道:「是有些問題,照理說,那時在聖劍門放火的人應該是她,可是她
卻說找尋不道玉珮的下落,憑她跟莊主的關係,如不是說有麼線索,也不應該會
說出那種尋他不急之類的話來。」

殤雪道:「此事卻有些奇怪,如果玉珮不是她拿走,必是她所知道的人拿走,她
才可能有如此的轉變,不然就是龍雲子手上根本沒有玉珮。」

此時逸閒君忽然大聲笑道:「兄弟們,我們找一家酒店好好的喝幾杯,這次定要
拼出個高下。」

兩人一聽,馬上會意,附和道:「乾脆不醉不歸吧!」說著三人便走進了附近一
家酒店,酒店之內只得一名掌櫃,三人吩咐掌櫃先拿一斤上好的花雕,順便再替
他們切幾個下酒的小菜,只見掌櫃應了一聲便進去準備了,隨後又有三名農夫打
扮的粗漢進來大聲道:「掌櫃的,先給我們來個酒!」只見掌櫃急忙將逸閒君的
花雕送桌上,便又隨手拿了一壺白乾放在三個粗漢的桌上,跟著對那些粗漢眼睛
一眨,粗漢隨即了解,三人又大呼大叫的喝起酒來。

這些動作當然逃不過逸閒君他們的眼裡,只見他們舉杯就乾,不到一會功夫,一
斤的花雕馬上喝的精光。

逸閒君道:「掌櫃的,麻煩這次給我們一人一斤的花雕」

掌櫃應了一聲,馬上再給逸閒君三人一人送上一醰上等花雕,隨後又送上了幾樣
的小菜,待吃喝的差不多了,忽然間金樹狼說道:「疑?難道是醉了,怎麼頭開
始暈了起來」

殤雪道:「哈!哈!哈!酒量這麼差就不要跟我們喝這麼多,你看我都沒醉」說
著起身便在店裡繞了一圈,他搖搖晃晃彷彿一隻鴨子般的走著。

逸閒君笑道:「呵!呵!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嗯,我似乎也有點醉了,今天就喝
到這吧!我們該去給瑩月抓藥了,掌櫃算…」說道一半逸閒君忽然倒在桌上不醒
人事,跟著砰砰兩聲,金樹狼與殤雪也各自倒下了,三名粗漢馬上將店門關好,
此時掌櫃笑嘻嘻的走了出來道:「喝了這麼多的特製迷藥,我就不相信他們還能
醒的過來,先搜搜他們的身,看看東西是不是在他們手上。」

正當三名粗漢要搜身之時,三人突然轉醒抓住三名粗漢的手,逸閒君笑道:「你
們未免太小看我們了吧!這點詭計就要我們上當!」

殤雪道:「你們究竟是何居心,竟敢迷昏我們!」說著手一翻,當場將手中的那
名粗漢翻倒在地,跟著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之上。

金樹狼跟著道:「殤雪兄弟,他們怎麼會這麼輕易告訴我們呢?想也知道他們是
想要我們給他們一頓好吃的啊!」金樹狼邊說一腳踹出,踢中那名粗漢的下腹,
只見那名粗漢嘴張的老大,金樹郎笑著夾了一道菜放進他的嘴中,跟著反手一掌
擊中他的胸口,可憐的他當場不僅把那口菜給吐了出來,連剛才喝的酒也不出來
了不少。

金樹狼皺眉道:「我好心請你吃菜,你怎麼這樣吐出來呢?」

掌櫃吃驚之下,馬上朝著三人擲出酒罈,但雙方的功夫差距實在有些距離,那酒
罈尚未擊中便被三人輕易化開,逸閒君用羽扇一拂,酒罈有好像是被粘住了一般
,穩穩的給接了下來,金樹狼與殤雪則是兩人手一抄,也將酒罈給抄在手中,此
時逸閒君道:「剛才喝的不過癮,再乾一醰吧!」跟著咚!咚!咚!咚!的聲音
,瞬間乾了那一醰酒。

兩人也隨即爽快的乾了,正打算繼續盤問這些人時,掌櫃慘笑一聲:「嘿!嘿!
嘿!你們就算抓了我們也問不出什麼的,你們不如擔心你們的同伴吧!」說著便
咬舌自盡了,三名粗漢見狀也隨即跟著咬舌自盡,逸閒君等人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了。

逸閒君突然大叫:「聲東擊西!」

兩人聽到馬上知道不妙,三人快速的回到客棧,可是房間內已空無一人。

金樹狼道:「該死!究竟是什麼人下的手呢?」

只聽殤雪說道:「這裡有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今晚子時,山神廟,龍圖換命』
嗯,他們以為龍圖在我們手裡。」

逸閒君道:「幸好他們沒仔細搜夏雨的身,不然我們這下可就無計可施了。」

金樹狼道:「那我們今晚就依他們的意思拿龍圖給他們吧!」

殤雪笑嘻嘻說道:「對阿!他們想要龍圖,我們就給他們龍圖。」


夜裡,三人依約來到了村莊外山上的山神廟,對方早已在此等候。
逸閒君看了看對方的樣子,拱手說道:「秘笈林的兄弟,我們的同伴呢?」對方
眾人大吃一驚,沒想到逸閒君已看破他們的來歷,隨即一名帶頭的黑色布衣男子
說道:「快意山莊果然名不虛傳,一下子便看出我們的來歷,龍圖呢?」

逸閒君回道:「人呢?」

    
男子擺了擺手,只見瑩月眾人被五花大綁著捆在幾根木樁上,旁邊還各有一名拿
著大刀的人在看守著,男子道:「龍圖拿來,否則他們性命不保!」

    
逸閒君冷冷的說道:「這般狀況,就算給了你們,他們也難以確保他們的生命安
全,要就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不然我只好眼睜睜看著同伴被殺,然後當場殺了你
們眾人以慰他們在天之靈!」

   
逸閒君巧妙的恐嚇著男子,男子敵不過逸閒君的口頭攻勢,氣先沮了一半,只好
答應一手交貨一手放人。

就當金樹狼與殤雪拿著龍圖要交換之際,突然夢冬大聲道:「吳大哥,那是假的
龍圖!」男子吃了一驚,馬上命令住人圍住逸閒君,並想將人質拉回,就在這個
空檔金樹狼早已射出了數道暗器,只見數道金光劃過,數枚金色的暗器射斷了綑
綁住瑩月等人的繩子。

殤雪趁機掏出腰上軟鞭,當空一鞭,隔開了瑩月與對方的距離。但四周又密密麻
麻圍了上百人,兵刃同時指向他們。

此時瑩月等人雖然鬆綁,但秘笈林的眾人卻也圍住了他們,這將又會是一場逃出
生路的血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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