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山謎塵殘玉弓 作者:慈
修改: 秋瑩逝水不夜天&慈&金樹狼
就在血無痕與龍雲子密談完之後,半慈郎兩人隨著血無痕回到了青龍樓,沒想到他們才一踏進門,一名僕役便匆匆忙忙的朝他們直奔而來,只見他甫一來到上氣還不接下氣的便急忙對血無痕說道:「秉....秉.....樓主,剛才據探子回報,血無雙血武訓在朱雀樓中了曼陀仙子的毒,目前昏迷不醒恐有生命危險;另外,白虎樓主與玄武樓主兩人目前正在朱雀樓中......」。
此時血無痕頓時眉頭深鎖低聲喝道:「哼~不中用的東西,就只會丟我們青龍樓的臉;靈兒,妳速去告訴冷幽總管,要他發出信號召回其他九龍閣的殺手,並命他帶著其餘九龍隱藏在朱雀樓外的樹林中待命,稍後妳與半慈郎就跟著我上朱雀樓一趟。」
血無痕冷冷的笑道:「哼~鵲姬,妳想藉此機會趁機拉攏傲絕穹跟命非凡兩人。妳沒這個機會啦,哈!哈!哈!......」說著便隨即轉身緩步往朱雀樓方向走去,這時一旁的半慈郎似乎心有所思,但他卻絲毫不露聲色的緊隨著血無痕緩緩而去,而玉靈兒則是後隨趕上兩人。
朱雀樓之內,眾人為了夢冬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感到十分的訝異,彷彿一切在冥冥之中都將這次事件的所有線索都集中到天山,只見夢冬在廳內直吵著要前往天山,鵲姬不禁娥眉深鎖,心道:「這小子可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就連在我面前居然也敢如此這般.......」;逸閒君等人看出鵲姬怒氣漸生便急忙安撫住夢冬激動的情緒,以免他又在鵲姬面前鬧的不可收拾。
此時白虎跟玄武兩樓主冷眼的看著夢冬的一舉一動,眼神中似乎透漏著輕視的意味,這眼神讓逸閒君等人覺得真不是滋味,但礙於兩人皆是樓主且鵲姬也在場,要是爭執起來對鵲姬的顏面也不好看,於是眾人只好默默無語的站在一旁安撫著夢冬,對於夢冬這般在其他樓主前丟盡了自己的面子,心中起了對夢冬的反感。
鵲姬、命非凡與傲絕蒼三人正坐著討論著如何才能顧及快意山莊的運作而又能往天山找回「莊主」東方飄雨的方法,只是眾人為了醫治血無霜的毒勢而讓三人分心了許多,因此討論的過程變的極為緩慢,令三人最好奇的是,天山聖劍門目前的實力到底有多少,又該如何對付它才好?
正當眾人在廳內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名婢女突然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對著鵲姬三人行禮後,通報說道:「『青龍樓主』血無痕帶著半慈郎跟玉靈兒為了血無霜之事已經來到了朱雀樓。」 」
鵲姬聽完了話之後,冷冷的說道:「哼!要是真為了他這個寶貝女兒而來還需要帶「九龍」一起前來嗎?」 鵲姬擺一擺手道:「妳去把青龍樓主給請進來吧!」 鵲姬言畢,那名婢女拜退了樓主之後便急忙去請血無痕三人入內了。
只見傲絕穹跟命非凡同時說道:「鵲姬,還是先看看他的來意再說吧...」 鵲姬點了點頭,眼眸中閃爍著滿腔的不滿,卻也不再說話。 一會之後,血無痕帶著半慈郎與玉靈兒兩人緩緩的進到廳裡來了,一進來血無痕見著鵲姬三人便當場笑著說道:「呵~呵~這次小女真是蒙鵲姬樓主多多照顧了,老夫此行是專程前來帶回小女的,老夫豈能讓小女因為自己的疏失而一直在此麻煩鵲姬樓主。」
哼!真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鵲姬心中如此想著可是臉上卻也堆出了淺淺的微笑對著血無痕說道:「血樓主,您客氣了,血無霜是在本樓中毒,本樓理當負責醫好她的毒患,怎會是麻煩呢……」
突然傲絕穹插口說道:「你們兩位就休說客套話了,我看血無霜的毒已侵入她的五臟六腑,再不救治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只見血無痕緩緩走到血無霜的身邊提起她的手,不急不徐的把了把脈後說道:「嗯~看來情況的確有些危急,但此等傷勢卻還難不倒我們血魔功的傳人。」
他轉身向半慈郎道:「半慈郎,你過來,稍後我要用血劍吸納她體內的毒素,你在她的身後運氣,助她帶動她體內血氣的運行。」說著血無痕抽出了盤在腰上的一把紅色軟劍,此劍宛如血一般的鮮紅,讓人真的有種劍上隨時都會滴下血一般的感覺。 半慈郎坐到床上,雙腿盤起,雙掌抵住血無霜背後的氣海跟風門兩穴,暗中運起血魔功的內力,緩緩的注入到血無霜體內,就在一會之後,漸漸的半慈郎與血無霜的身體慢慢散發出了一陣陣淡淡的血霧,血無痕一看到血無霜的身體散出血霧之後,一瞬間手中的血劍一劍刺入了血無霜的心口! 「啊!」看到此景的夏雨不禁驚叫了一聲,正打算要出手阻止,但隨即卻被逸閒君示意不可。
只見血無痕手上的劍越見鮮紅,但隨即不久之後劍身便開始由紅轉黑,隔了一會待整支劍轉成了黑色之後,血無痕急忙抽出刺在心口的劍,跟著手裡使勁一抖,一道黑色的劍氣頓時射出直透地面之中,地上的水洗大青石裂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縫,手裡的軟劍隨之又轉回了鮮紅般的顏色。這使朱雀樓的眾人不禁心中一驚,暗道:「這手劍氣好不利害,居然這般輕易的穿透這精挑細選的堅硬的大青石,四大樓主之一的實力果然不同凡響。」 跟著血無痕對著半慈郎說了一聲之後便又將劍盤回腰間,而半慈郎也受起了自己的功力,這時淡淡的血霧也慢慢消失了。
看完血無痕療毒之後,命非凡便在一旁笑著說道:「呵!呵!呵!血兄的血魔功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ㄚ,這樣一劍刺入心口,拔出後卻可以不見任何傷口,血魔功可真不虧是當世武林奇功之一ㄚ。」
只見血無痕回禮說道:「哪裡、哪裡,這點雕蟲小技跟命兄比起來這點算什麼呢。小女的毒患現在已無大礙了,真是多謝各位連日來的照顧。」
傲絕穹對著血無痕問道:「血兄,現在眾人正為了尋找東方莊主一事傷透腦筋,不知血兄對此有何高見呢。」 血無痕回答:「嗯!傲兄客氣了;找尋莊主這事,事關重大,想必須需要費盡我們眾人之力與時間不可,但是快意山莊內卻也不可一日無主,我想目前就由我們四人合力維持山莊的運作,另外再派出四樓高手去尋找東方莊主如何?」
此時鵲姬忽然大聲叫著說道:「不行,我要親自去找父親……」. 命非凡對著鵲姬說道:「鵲姬妹子,血兄說的也不無道理,快意山莊的事務繁重且多,要是少了妹子,到時朱雀樓要由誰掌管呢,而且派出的都是四樓的精銳,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鵲姬辯不過命非凡也只好無奈的點頭答應了,這時血無痕不禁心中暗自慶幸,因為這雖然是由四人合管整個快意山莊,但卻也是掌握快意山莊的開始.跟著四人開始討論要派誰前往天山。
此時一旁的夢冬早已耐不住前往天山的心情,正想衝出大門而去,沒想到才跨出幾步,一道氣勁卻射中他腿上的穴道,咚的一聲,當下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這下鵲姬不免顯得有些難堪,沒想到自己的手下居然這麼的不長進,竟然到現在還這般耐不住氣。 此時血無痕說話了:「呵~呵~呵~鵲姬樓主的手下都是這麼激動的嗎?」原來剛剛出手的便是血無痕,對於血無痕這一問,鵲姬更顯的有些難堪。
這時命非凡急忙打圓場說道:「既然這個小兄弟這麼想去,我們就讓他加入此次的行動之中吧,此外白虎樓裡則派出金樹狼加入這次天山的行動……」 鵲姬有點尷尬的說道:「嗯~好吧。就讓這個不長進的傢伙去吧,另外朱雀樓再派逸閒君跟瑩月一起同行。」說完之後眼光狠狠的瞪了夢冬一眼,這一下看的讓夢冬不禁直打哆嗦起來。
傲絕穹跟著作出決定:「嗯~玄武樓的話就由殤雪去吧。」 血無痕接著說道:「嗯~看來各樓似乎都派出了樓裡的高手,那我們青龍樓可也不能輸給各位了;半慈郎、玉靈兒就由你們兩個出任這次的行動吧。半慈郎,你熟知天山的情況,可要好好的帶著眾人尋找東方莊主啊。」說著說著便轉頭看著半慈郎似乎意有所指的樣子,對著半慈郎露出帶著涵義的淺淺微笑。
面對血無痕的指名,半慈郎跟玉靈兒只好當場躬身允諾,看著血無痕的微笑,半慈郎馬上明白,血無痕是暗示自己要自己帶著眾人,不要讓他們找到東方莊主!明著是說自己知道天山的情況,暗裡卻是這般的心計,真是老奸巨猾啊......半慈郎在心中不停的盤算著。
此時半慈郎終於想通為什麼當初師父血浪魔郎在留給他的信中要他提防血無痕了,還要自己將另一封信跟血劍轉交給血無痕,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博取血無痕對他的信任,以減低他對自己暗下毒手的可能!
當初血無痕與其兄-~血浪魔郎爭奪掌門之位不成,因此憤而離去,轉而加入了快意山莊,這些年來他憑著自己身負著武林的奇功,一路竄上青龍樓主之位,可是暗地裡卻還是對代表血門掌門信物的玲瓏血劍貪圖不已,不時地派出自己樓內的高手欲殺血浪魔郎以奪取玲瓏血劍,可是這件事就在血浪魔郎失縱之後只好就此作罷。 正當他失望之際,多年後卻碰上他的徒弟帶著他朝思暮想的血劍跟血浪魔郎的信而來,還把其劍獻給了血無痕,血無痕雖然高興之餘卻對半慈郎開始有了諸多的懷疑,究竟半慈郎是不是對方暗中派來,是否對自己有著什麼企圖;因此便暗中挑撥自己徒兒與女兒跟半慈郎反目,另外還派出自己的義女與他交好,如今還以此試探半慈郎對他的忠誠,其城府之深,真是可見一般。
就在四人商討完了此次的行動,鵲姬吩咐了太清暫時代理樓內的事務,四人又吩咐了此行的眾人一些要注意之事後,便一同往快意山莊的指揮中心,京城裡的飄雨樓而去了,在行經前往京成的樹林中時,血無痕不露痕跡的故意落到後頭,不經意的在樹上輕輕拂過,一張小紙條頓時無聲的沒入樹幹之中。
待四人離去後,廳內其餘眾人才又開始漸漸說起話來。 逸閒君對眾人說道:「嗯~此行天山可能途中會有龍雲子與水弓的阻攔,眾人可要多加小心。」
此時夏雨問道:「那我呢?我可以跟你們去嗎?」
「嗯~這個嘛,這需要眾人的同意才行,你也算是蠻了解那附近的地理情況,相信對我們這次的任務來說應該有不少的幫助,而且如果你不願意幫助我們的話,你也可以到時回到自己的部落裡去,眾人的意見呢?」逸閒君向眾人詢問意見 逸閒君開口都這麼說了,其他人本來又都跟夏雨的交情不錯,當然沒有什麼異議,玉靈兒本來想要反駁,可是看到半慈郎默默的不表達任何意見,也只好作罷了。
眾人準備妥當之後,一行八個人便騎著八匹日行千里的駿馬直往天山奔去了. 這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唯獨半慈郎卻是話語不多,常常問他好幾句話他才回你一句,殤雪跟夏雨快被他這冷漠的個性給氣的半死,幸虧是玉靈兒沿途陪著兩人談天,才把兩人對半慈郎那種不理不睬的態度給漸漸忘了。倒是夢冬看半慈郎的眼神始終有些奇怪,瑩月知道他仍惦記被半慈郎多次為難的事情,但看夢冬始終沒有明著表示不愉快,也就隨他去了。
就在眾人騎著快馬連趕了數日之後,他們終於漸漸接近天山了 一日,眾人行經天山腳下的一座樹林之時,林中微風陣陣吹拂,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寧靜安詳,眾人頓時覺得有點不對,便紛紛拉馬停了下來了,不明就理的夏雨便向逸閒君問道:「嗯?我們為什麼停下來不走了呢?」
逸閒君神色略帶凝重的說道:「這裡實在是寧靜過頭了,諾大的林中居然連一點蟲聲鳥鳴都沒有,這一切彷彿太過安逸了。」
此時夢冬忽然感到一股寒氣,這是高手身上所散發的氣息! 就在逸閒君轉頭回答的同時,咻!咻!咻!咻!咻!無數道無形的氣勁突然快速的朝著眾人直襲而來,眾人察覺到襲來的攻擊,紛紛策馬閃躲,可是這些無形的氣勁實在太多太密了,馬匹龐大的身軀終究還是難以閃躲,沒有一會的功夫八匹馬被氣勁射的肚破腸流、腦漿四溢,紛紛慘死於無形的氣勁之下,逼得八人紛紛躍下座騎。
此時殤雪仰首,雙眼盯著前方注視著。 只見前面不遠的山坡頂上,一個手持黑弓的人正英挺的站著,徐徐的微風吹拂著他的衣袂,擋路的人正是殤雪以前的同伴,水弓。 殤雪歎道:「你真的要與我們為敵嗎?」
水弓冷冷的對著眾人說著:「道不同不相為謀,看在以前曾是同伴的份上,趕緊回頭,否則殺無赦!」
夢冬一心想去天山尋找自己的身世,那聽的下對方說的這些,當下便拔腿往山坡頂上衝去,只見水弓提起無絃黑弓,手裡凝氣,咻!咻!咻!又是三道響聲,頓時三道無形箭氣便向夢冬直射而來。 夢冬雖然衝動但卻也不是傻子,急忙或蹲或躍的閃避,避開了前面的兩箭,正覺沒什麼的時候,咻的一聲,第三箭擦過夢冬的臉龐,一陣火辣辣的感覺馬上直從臉頰上傳來,炙熱的鮮血緩緩的從夢冬的臉頰上流下。
看著夢冬這般急躁的一衝而去,眾人也只好緊跟而上,想藉此突破水弓的阻擋,沒想到此時卻從水弓的身後卻奔出許多天山聖劍門的弟子,把他們團團圍住,眾人不得已,兵刃紛紛出鞘,準備一舉殺出重圍。頓時,鏗鏘!鏘鏹!刀劍互擊之聲此起彼落的不停響著。 見著聖劍門的弟子不敵眾人,水弓連忙看準時機,在必要的時候射出他的無形箭氣,以阻擋逸閒君等人的攻勢。
眾人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纏鬥下去遲早會氣空力盡,到時豈非將慘死在這群人的手下? 當下眾人心裡都有了同樣的想法,便準備兵分兩路,一路對付水弓的無思弓,一路則是替他們阻擋其他聖劍門對他們的攻擊,只見眾人殺出一個空檔,眼看機不可失,金樹狼、瑩月、逸閒君與玉靈兒四人便往水弓的方向躍去!
金樹狼與玉靈兒雙手連揮,一連發出無數道的暗器,面對無數的暗器,水弓急忙拉弓再射,就在一拉一放之間水弓使出了「無思弓法」的其中一招「飛蝗過境」無數的無形箭氣宛如一隻隻過境的蝗蟲一般,夾帶他渾厚的內力,讓所到之處無不摧毀殆盡,鏘!鏘!鏘!......頓時箭氣與暗器互相撞擊發出了無數的火花!
此時瑩月與逸閒君兩人則是藉著前面金樹狼與玉靈兒兩人的身子藉力一點!兩人瞬間又向前縱去,這一躍兩人已經只離水弓一丈不到的距離了。
雖說水弓發出的無形箭氣與金樹狼跟玉靈兒發出的暗器幾乎碰撞在一起,可是有幾道箭氣與暗器卻是穿過這一陣金光四射的火花朝著雙方急射而去,三人不約而同的紛紛閃避。 水弓雖閃過了暗器,瑩月與逸閒君卻趁此機會來到了他的身旁,瑩月一招「銀月流洩」雙刀將水弓的退路一一封住,逼的水弓只好將黑弓一扭,瞬間黑弓化成兩節的長短棍,將瑩月的刀勢一一格擋,兵刃相交,刀棒互擊,震得雙方的虎口隱隱生痛!
就在水弓與瑩月互鬥的時候,逸閒君悄悄的鑽進了水弓的防守範圍中,一瞬間便潛到了水弓的背後,趁著一剎那的空檔,逸閒君以指代劍使出一招「寒星點點」! 而空中的金樹郎與玉靈兒兩人,看著急射而來的數道無形箭氣,兩人急忙互擊一掌欲藉著反彈之力在空中閃躲,金樹狼不愧為白虎樓的高手,藉著這反彈之力身子團身向後急轉,不時還射出數道暗器將朝著自己發來的箭氣一一擋下,可惜玉靈兒就沒這麼好運了。
水弓明知逸閒君已經來到自己的身後,可是前方的瑩月正纏鬥的緊,正感雙拳難敵四手之際,忽覺背後一陣勁風襲來,水弓急忙閃躲,就在分心的一剎那,瑩月的雙弦之一已在水弓的右臂劃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陣陣的鮮血隨即流出,跟著忽覺一陣劇痛,背後也被逸閒君硬生生的戳中數指,嘴裡悶哼了一聲,嘴角邊流下了一絲絲的鮮血,水弓豈敢再繼續與兩人硬碰硬,當下腳下急忙使出了「凌波微步」瞬間游走出兩人的攻勢之外。
話說玉靈兒閃過數道箭氣,正覺得驚險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道無形的壓力直逼胸口而來,玉靈兒不及閃躲,當場被水弓的無形箭氣硬生生貫胸而過!只見玉靈兒中箭之後向後急飛,嘴裡和胸口噴濺出的大量鮮血,彷彿在空中灑出了一朵朵的血花! 半慈郎、殤雪與夏雨不禁大吃一驚,看著身子在空中宛如斷線風箏的玉靈兒,半慈郎急忙一躍而上接住了玉靈兒。看著懷中的玉靈兒不時口吐鮮血,胸前傷口所流出的鮮血早已將她身上的五彩絲綢染成了一片血紅!
半慈郎急忙點穴止住血流之勢,殤雪與夏雨兩人萬萬沒想到先前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玉靈兒居然此時血染黃土,不禁怒從中來,下手更是毫不留情,夏雨的怒火燎原掌不知打死了多少的聖劍門弟子,而殤雪腰間纓槍更是使得虎虎生風,一招「昊天鞭法」的「風暴旋流」當下也打傷了不少人。
半慈郎怔怔橫抱玉靈兒,默默的佇立著不發一語。殤雪擔心聖劍門的弟子會趁機攻擊兩人,正要出聲提醒,卻已經有數名聖劍弟子朝著兩人圍攻而去,就在此時突然半慈郎一聲大吼,瞬間震懾住了圍攻而來眾人的步伐,只見他滿眼通紅佈滿血絲,宛如一頭發狂的野獸一般,一手抱著玉靈兒,一手抽出了背上劍匣中的暗藏兵器,一聲「死來!」,身旁的數名聖劍門弟子只覺眼前火光一閃,跟著天地整個翻轉了起來,映在他們眼中的是數顆在空中翻滾的人頭跟一具具脖子上噴著鮮血的無頭之人!可憐他們連哀嚎的機會也沒有,一瞬間已被半慈郎砍下了他們的腦袋。 跟著半慈郎又是一聲大吼,抱著玉靈兒向前衝去! 難道是要孤身獨戰眾人?
殤雪暗暗心驚,擔心半慈郎會因為衝動而受傷,急忙叫夏雨跟夢冬三人一起前去支援,半慈郎突然躍上空中,身子散發出的濃濃的血霧瞬間層層的攏罩玉靈兒的身體,跟著手中一閃,半慈郎的手裡露出了一把形狀異常的火紅色彎刀,只見半慈郎手中刀鋒突然火氣劇盛,一個旋身便向著圍攻而來的眾人一刀劈出! 「六道訣」!半慈郎從未展現的功夫,只見「天訣」中的「天火燎原」隨著半慈郎手上這一刀狠狠劈出,一聲轟然巨響,一道火氣瞬間直劈而下入地三分,硬生生的在地上劈出了一條長長的刀痕出來,瞬時火光四射,無數的聖劍弟子慘死在這一兇猛的火氣刀招之下,弄得遍地焦屍,屍橫遍野,就連殤雪三人也險險慘遭波及。
面對突來的一擊,殤雪略帶狼狽的避過此招,正要大罵半慈郎敵我不分之時,半慈郎卻已經抱著玉靈兒向著那劈出的血路,踏著死屍肉塊,急忙的朝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了。
突來的舉動,這下可真讓殤雪不知要說什麼才好,聖劍門的弟子因為剛剛的那一刀而震攝了不少,使得殤雪三人戰起來可是越來越得心應手,只見三人與金樹狼已漸漸逼近了正在纏鬥的水弓與瑩月兩人,此時水弓心知大勢已去不敢戀戰,加上自己已經有傷在身,纏鬥兩人尚且如此,要是讓其餘眾人加入戰局,自己必定橫屍當場不可,急忙吹了一聲口哨暗示眾人速速撤離,自己則是趁機使出一招「霜雪繽紛」趁著無形箭氣隔開眾人的一瞬間,趁機逃離了。
眾人之中只有夢冬臉上掛彩,不過傷勢並不嚴重,塗了些金創藥之後便止住傷勢,此時強敵方走,眾人不禁擔心起抱著玉靈兒急奔而去的半慈郎了。 只見夏雨氣憤的說著:「哼~可惡,靈兒姑娘的仇我一定要報!」
殤雪緊接著說道:「水弓這傢伙竟然下手這麼重,一點情面都不顧,下次碰到可要讓他好看!」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夢冬已經不耐煩的起身準備離去,瑩月急忙問道:「夢冬,你要去哪。」,他淡淡的對著眾人說道:「跟著你們只是浪費我的時間,我還是自己去尋找自己的身世還比較快,你們自己去找那個什麼東方飄雨吧。」
不料,話甫一出口,「啪!」的一個響,逸閒君快速的一巴掌打到夢冬的臉上,這一下差點讓夢冬當場重心不穩,瞧著夢冬身子晃了幾下,只見夢冬的臉上慢慢浮起一個火紅的手掌印,嘴角還流出了一點點的血絲,可見逸閒君當真怒極下手絲毫不留情面。
只聽他憤怒的說道:「哼!朱雀樓裡,你不知好歹也就算了,那時讓鵲姬樓主丟了臉,我也只當是我們眾人的責任,才讓樓主在其餘兩位樓主面前失了裡子。 現在四樓聯合找尋東方莊主,凡事可不同以往,沒想到你還是這般不知輕重,剛剛要不是你的衝動,我們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你居然還在這自以為是。」 大家頓時嚇了一跳,平時氣質彬彬難以動怒的逸閒君居然如此火大,夢冬被他這突來的一巴掌打的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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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半慈郎抱著玉靈兒急急而奔,雖用血魔功緩住了玉靈兒胸口的出血,但傷口實在傷的太深,一滴滴的鮮血滴在半慈郎跑過的雪地之上,這一滴滴的鮮血似乎宣告玉靈兒的生命正一滴滴的在流失之中,半慈郎馬不停蹄的向著前方不停奔跑著,忽然間他覺得身後多出了數道非常熟悉的氣息,當下便知道是什麼回事,心裡一想,跟著便轉向朝著天池直奔而去!
此時天池湖面之上正凝著一層薄薄的薄冰,半慈郎一衝到天池邊便抱著玉靈兒頭也不回的便往天池裡跳,撲通一聲,瞬間兩人便在水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半慈郎跳下弄破的薄冰,也在一轉眼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
不久,兩條人影快速的奔馳來到天池的池邊,隨後趕到的二人只見得白茫茫的一片雪景跟結冰的天池,卻不見兩人的蹤影,地上延路而來的血跡也只到天池前就消失了,難道半慈郎會帶著玉靈兒跳湖嗎?
不可能,如是這樣他就不可能冒著露出底子的危險也要帶著玉靈兒衝出重圍,二人尋遍了附近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蹤跡,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放棄.。 其中的一人說道:「嗯!半慈郎這傢伙,是會躲到哪裡去了呢,如果他要救玉靈兒的話,為何一直往山裡面跑?」
另一人反問道「嗯!這點就不清楚了,你不是跟他比較交好嗎,怎麼?你不知道嗎?」
那人回答道:「我只知道他來自天山,以前好像跟被滅門的那個低級殺手組織「黑暗道」有什麼仇恨的樣子,聽說就是他一人滅了那個低級組織。」
「看來此事已經有點疑點了,飛雪你先回去跟總管報告吧,我留下來找尋一番,要是沒有消息我會跟杜楓、司馬恩仇與吃人和尚他們三人會合。」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魏無常你自己小心,此事一定有問題,兄弟,你自己保重了」
「嗯。」
原來追蹤半慈郎的兩人便是青龍樓的九龍之一有魔龍號稱的「瘋魔劍」魏無常與飛龍「寒月無影」姬飛雪,這次除了青龍樓的「大總管」黑龍「鬼爪」冷幽坐鎮青龍摟與受傷在青龍樓裡休養的虹龍「血劍」血無霜之外,其餘的九龍全員出動監視著此次往天山找尋東方飄雨的眾人,血無痕一方面是怕眾人順利找到東方飄雨,一方面也怕半慈郎與玉靈兒兩人會抖出自己與龍雲子勾結之事,所以命令冷幽吩咐其餘九龍全力監視半慈郎與玉靈兒他們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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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天山山頂的其中一座高峰之上,四周繚繞依舊的雲霧,半慈郎把玉靈兒抱來了一個他最尊敬也最懷念的地方,看著此處的房舍跟幾個月前來的時候還是一樣,心中不禁又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半慈郎突然回神,想到自己懷中的玉靈兒正命在旦夕,急忙抱著昏迷不醒的玉靈兒進入房舍,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迅速的升起爐火將房間內烤得暖哄哄的,由於剛剛潛入天池之中,玉靈兒的衣裳早已溼透,再加上風雪的吹襲,已經讓玉靈兒身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半慈郎為了救她,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世俗禮節了,他脫下了她那件染紅結霜的五彩衣裳,玉靈兒那鑲金邊紅色絲綢的小肚兜立即呈現在半慈郎眼前,看到肚兜他略感吃驚,肚兜上被水弓無形箭氣所刺破的一個大開口,開口斷面整齊劃一,絲毫不像是被硬生穿破的痕跡,心中暗道:「嗯~好強的功力呀~~~!」
所幸傷勢因為寒冷的關係,使得傷口凝結讓出血變得異常緩慢,半慈郎輕輕脫下肚兜,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使得已經半凝結的傷口又破裂造成大量出血,那時可真的就回天乏術了。 脫下肚兜的剎那,昏迷中的玉靈兒不自覺呻吟了一聲,那被血染紅的潔白雙峰盡映入眼裡,半慈郎小心的用水清洗她被血染紅的身體以及傷口的周圍,傷口在玉靈兒的右乳之上,一道吋長的傷口深達肺腑,造成肺腑嚴重創傷,要是急救不當,重則命喪黃泉、輕則武功盡廢,因此半慈郎絲毫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將傷口敷上藥,纏好繃帶後仔細的在一旁照料著。
每隔三個時辰,半慈郎便幫玉靈兒檢查傷勢並重新換過一次藥,並不時幫她擦拭身上的汗水以防著涼引起傷勢惡化,如此不眠不休,經過數日之後玉靈兒的傷勢終於漸漸有了起色了。
一日,玉靈兒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只覺一陣刺眼的光芒照著自己的眼睛,等到適應之後,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右胸傳來陣陣疼痛,往棉被裡一看才發現,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被中! 玉靈兒急忙蓋住被子,深怕自己春光外洩,仔細查看之後,道:「嗯~自己受傷的地方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
環顧四週,床外的陽光斜斜的射入房內,只見這個陌生的房間裡的擺設極為樸素,除了這個墊高的臥榻跟不遠的書几之外,就只有一個小火爐了。 看到放在一旁書几之上自己的衣服,玉靈兒在四處張望確定無人之後, 急忙伸手抓起自己的衣服塞進被窩裡,先前被血染紅的地方跟被箭氣劃破的地方竟然都洗好補好了,原本打算趕快穿起自己的衣服,免的自己繼續這樣赤身裸體的,一個黃花大閨女怎能如此這樣一絲不掛? 無奈傷口疼痛,讓她無法舉起右手,用左手試了一會之後,終究感到不靈便,正打算把衣服再放回原處,半慈郎剛好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玉靈兒又羞又窘,此時她棉被剛好滑了一半下來,露出半邊白淨的酥胸,一身潔白的肌膚似乎一彈即破。望著半慈郎走進來,玉靈兒急忙躲回棉被裡,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未料半慈郎慢慢的將水端到了她的身邊,另外又拿出了一些草藥跟乾淨的繃帶,輕輕扶起了她,竟自顧自的幫她換起了藥來,這一下可真讓玉靈兒嚇的半死,臉上更是有如火燒一般。 半慈郎一言不發,用乾淨的布浸過熱水之後仔細擦拭她的傷口與身體,他的手輕輕的擦過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他越擦玉靈兒越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心裡頭砰!砰!砰!的直響著,深怕一個萬一自己要是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被他察覺,那可真是尷尬死了!
擦好身體換上新藥之後,半慈郎卻又端起水盆與換下的繃帶草藥,默默的走出房外。 對於剛剛的情況玉靈兒一顆心簡直就快要跳了出來,一想到剛剛的畫面,臉紅的真恨不得找個地洞一頭鑽進去,可是對於半慈郎這般的細心照料,她的心中卻又頓時覺得心中一陣溫暖微然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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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那時逃離的水弓一行人,回轉到了位於天山某峰的半山腰的一座山城裡,只見那山城的城門上的匾額用金漆刻寫著五個大字「天山聖劍門」。
龍雲子這時早在大廳之中等待著眾人的回來,一見到水弓便開口問道:「水弓,事情辦的如何了;嗯~你受傷了,傷勢如何,需要我找來城中的大夫幫你醫治嗎?」
水弓回答道:「沒事,小傷而已,我自己調養便行,不用麻煩您了;另外事情並不算是如預定的一般,雖然照計劃傷了玉靈兒,可是卻未能一次誅殺半慈郎與她兩人......」
龍雲子緩緩的說道:「沒關係,只要玉靈兒受重傷就可以了,至於有沒有殺掉她跟半慈郎那到也是其次,這樣一來也算減慢了他們找尋東方飄雨的時間,另外對血無痕拜託的事,也算是有了交代。」 原來就在眾人出發之後,血無痕暗中以飛鴿傳書通知龍雲子眾人往天山的消息,並且要龍雲子想辦法殺除半慈郎與玉靈兒兩人,若是不行的話最少讓玉靈兒受重傷便可。
血無痕此意除了藉著龍雲子殺人滅口,免的半慈郎與玉靈兒將自己的企圖告訴快意山莊的眾人之外。另外,只要玉靈兒受傷,半慈郎必定不會置之不理,要是能藉著玉靈兒查出他在天山的居住之所,自己便能追查出血浪魔郎的下落,以及明瞭半慈郎的背後究竟是否有其他人在指使著他,同時也可以消弱找尋東風飄雨的力量! 除了拖長找尋的時間,好讓自己能夠更完全的掌握快意山莊之外,還能使得日後他們對上龍雲子之時能減低其威脅性,這一招可真說的上是一石數鳥之計。
水弓不解的問道:「為何要答應血無痕拜託的事呢?」 龍雲子冷笑著說道:「哼!那隻老狐狸!以為我不知道他的詭計,他只是想藉著我的手殺人滅口而已,自從那次被那個紅髮小子發現我跟他的事之後,他就一直便想找機會除去這個背後芒刺,免的到時壞了他掌握整個快意山莊的計畫。 至於他的義女玉靈兒,到頭來也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現在他故意讓玉靈兒受傷,好讓那個紅髮小子去照顧她,這樣一來他便可藉機摸清那小子的底之後加以殺除,對於玉靈兒,嘿!我想她以後也是死路一條吧,那隻老狐狸怎會留下對自己不利的事物呢? 就像他暗中勾結東瀛一般,他自己居然還可以在快意山莊的眾人面前把所有人唬的所有人一愣一愣的。 哼!結果居然讓知雪那個小賤人搶走了另外一塊玉珮,看血無痕到時要用什麼換回那塊玉佩,不過這樣一來其實對我們也有好處,目前就讓他們自己去狗咬狗吧。」龍雲子的目光中突然閃過一絲陰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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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閒君一行人,自從半慈郎與玉靈兒失蹤了之後,便一直在天山裡打轉,雖有夏雨指點路徑,可是搜尋起東方莊主的行蹤卻是一點下落也沒,眾人除了找尋東方飄雨之外,也在找尋失蹤的半慈郎他們,尤其是殤雪跟夏雨更是擔心著玉靈兒的傷勢,不知她究竟怎樣了。
眾人之中,只有夢冬一個人心情與眾人不同,他壓根不想找什麼東方飄雨,管他東方還是西方,飄雨還是飄雪的都跟自己無關,更別說是半慈郎兩人了,他對半慈郎簡直沒什麼好感,要不是當時他阻礙自己潛入皇城,搞不好那時自己已經查出自己的身世了。 朱雀樓外的一場會戰,自己還被那個紅毛的砍了幾刀,因此完全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最好他被人圍殺死在半路。不過想到他在圍戰水弓跟聖劍門那時的一刀,至今還心有餘悸,想想要他被人圍殺死在半路也不大可能,至於那個女的,反正跟那個傢伙在一起,也應該不是什麼好貨色,有死沒死自己也不在意。
只是夢冬絞盡腦汁卻怎麼也想不出,來天山後尋找自己身世的關鍵究竟是什麼,想著想著,忽覺得頭昏腦脹,漸漸的便昏睡了過去,其他人也跟著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待眾人熟睡之後,一條熟悉的身影從不遠上風處的樹上翻了下來,走近之後,那映在火光之下的面孔,竟是消失了一陣子的蕭佚鳴!
自從她發現東方莊主來到天山後,便處心積慮的想來天山尋找莊主,但龍圖並不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只好悄悄的跟著眾人前來天山,只是眾人這幾天一直在天山裡打轉,讓佚鳴心裡有些焦急,因此想來偷看龍圖好看自己是否能悟出圖中的奧秘,可是就憑她翻遍了眾人的衣服內裡還是包袱卻找不到龍圖的所在,眼看著迷葯的時間將過,只好將眾人的衣物迅速的整理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跟著又消失在樹林之中了......
隔日大家起來,逸閒君查看一下之後說道:「昨夜佚鳴來過了。」
瑩月問道:「佚鳴?她來了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行動呢?」
逸閒君笑著回答道:「我想她有自己的打算吧,不然也不會用迷葯迷昏我們,來找龍圖了;呵!呵!呵!不過她大概想不到我們會把龍圖藏在那裡吧。」
夏雨道:「對ㄚ!我想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敢拿吧,藏在我這裡絕對安全。」
瑩月羞怒的說道:「哼~誰會像你把龍圖藏在你的內褲裡ㄚ,噁心死了。」
逸閒君說道:「好了,我們也該討論一下今天要搜尋哪個範圍了,龍圖上的涵義我們到現在也悟不出什麼,難道真要玉珮才能破解龍圖上的秘密嗎?」
就在眾人討論著今天的行程之時,夏雨突然奇怪的說了一聲:「疑?前面的山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眾人循著夏雨的目光向前方那座山望去,忽然發現前方幾座山峰中的一座山腰處居然隱隱藏著一座山城,眾人心想那十之八九應該就是天山聖劍門的所在了。
殤雪道:「既然悟不出圖上的秘密,我們也不要盲目的在天山中搜尋了,趁著黑夜摸黑偷進去把玉珮盜出來也許還比較實際。」可是他一想到龍雲子跟水弓的武功,也不是眾人可以輕易取勝,頓時感到自己的話似乎輕率了點。
聽完了殤雪的話,逸閒君沉思了一會,忽然拍手道:「好方法!龍雲子與水弓如此千方百計的想阻止我們上天山,除了要讓我們無法找到莊主之外,另一個便是怕我們奪走他手上的另一塊玉珮。 他們兩個雖然功夫高強,但我們也非易與之輩,到時只需幾個人纏住他們兩個,其他人就趁機搶走玉珮,其他的小卒料想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眾人被突來的拍手嚇了一跳,聽了逸閒君的話後,也覺得這計畫似乎可行,當下眾人便開始研擬夜裡往聖劍門偷玉珮的計畫了。
好不容易等到夜裡,恰巧今晚烏雲蔽月,正是個潛入的好機會,一行人悄悄的來到了山城之下,打算一舉摸黑翻過牆去,再找出玉珮的所在,沒想到就在眾人都翻上城牆之後,突然間,周圍火光四起,把他們四周照的有如白晝一般!
逸閑君和金樹狼反應最快,大叫不妙,正想要翻牆逃離時,一道凌厲的無形箭氣打在他們翻上來的城牆前,逼得眾人只好後退一步!
只見一邊的暗處裡頭,緩緩的走出了兩條熟悉的身影;一位手持黑弓的水弓,另一位則是當時在皇城與他們搶奪玉珮的高人「龍雲子」!
眾人心裡提高警覺,目光不時在四周遊走,看看是否能夠找到逃脫的機會。 突然一陣笑聲說道:「呵!呵!呵!諸位來到本門怎麼不來跟本座打聲招呼呢,這麼快就想走了,難道是本座招待不周嗎?那本座可要好好的款待幾位一番了,以免諸位會認為我們聖劍門有失待客之道。」待龍雲子話語一畢,無數的聖劍門弟子馬上湧了出來,將逸閒君一群人包圍得水洩不通,彷彿連一隻蚊子都不放它飛走。
水弓則是冷冷的說道:「你們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會來偷玉珮嗎?爾等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面對這樣的陣仗,眾人心中都不禁打個突,夏雨更是冷汗直流,心想一場激烈的血戰已經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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