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陈女仕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江苏司法部门工作,父母亲都是地道的
农民。农民在中国还意味着过一种简单的生活,在有些地方日子过起来可能还紧巴巴的,
甚至还很贫穷,比如学校状况很差,自然河流的水质比过去又坏了许多,水资源紧缺,耕
地减少的同时,土质也比以前越来越差,有电也不正常,即使正常,农民也不敢用,因为
电费比城里贵许多。交通、邮电、通讯等等都处于一种很落后的状态,更别说现在的英特
网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们享受文明社会对他们生存环境不断破坏的同时,税还在年
年增加,各种各样的税,说不清楚的税,他们必须交。他们住的大都是很简陋的房子,小
孩要开学了,大人就开始发愁,因为没钱交学费,妻子抱怨,没用的男人。男人们只好丢
下自己的妻子儿女涌向城里打工,有的妻子儿女也跟着出去打工。在城里找不到工做时,
妻子女儿就做起了皮肉生意。当城里女人尤其下岗女工发现这行很赚钱时,她们也加入了
这一行业。竞争激烈了,她们比起城里女人又少些文化,不会装饰妖饶自己,自然也就做
不过城里的女人,不仅拉客难,价钱也低。他们挤在城里艰难求生活时,还要忍受城里文
明人的欺侮,等等这一切,对在农村长大的陈女仕来说,必然会在心理上产生一些影响,
比如自卑感,不安全感等,当她的个人生活遇到难题时,她就会避免问题委屈自己。
陈女仕工作不久后,就被同事一姓马的人追求。陈女仁和马并没有多少共同之处,但
马的父亲在市政府部门担任要职,这一点很吸引从农村上来的陈女仕。陈女仕与马接触一
段时间后,两人很快就结了婚。但婚后她发现,马是同性恋,他与司法部的另一男同事要
好,他与陈女仕结婚,只是给自己配一个正当的社会名份。陈女仕为此陷入了痛苦。她是
一个健康的女人,长相漂亮,身体丰满,这样的女性对性的渴望尤其强烈。她想离婚,可
她想,马既然跟她结婚就不会跟她离婚,马的家庭又不一般,她也不能不顾及到马家的名
声地位。此外,马除了跟她没有性关系之外,对她各方面都很好,马甚至对她说,她可以
在外面找个情人。陈女仕在这种内心困苦肉体欲望挣扎时,在外单位找了一个情人。这个
情人是陈女仕的中学同学,在南京某工厂做技术员。马知道陈女仕的情人仅是一个技术员
时,劝陈女仕不要跟他来往。陈女仕知道马的想法,怕日后这个人给她带来麻烦,陈女仕
也就跟他断了关系。不久,马被提拔,调到市政府部门工作。马调走后,陈女仕因不愿看
到马的对象,就主动调离了司法部,到省社会福利处工作。
陈女仕到社会福利处上班后,一直留心找个情人,一个性伙伴。她上班二个月后,张
楚也调到了这个处。张楚的才华和个性,让陈女仕很快堕入了单相思的苦恋中。陈女仕几
乎没有经历过爱情就嫁给了马,她与那个技术员的交往也纯粹是肉体的,她暗暗爱上张楚
后,黑夜中,她湿润的身体,都仿佛在呐喊着张楚的名字。
但张楚在单位,与不少女孩子打得交情,陈女仕几乎没有插足的机会。张楚跟她说话,
大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就是在一起打牌,张楚也很少跟陈女仕开玩笑。有一次,陈女
仕拿话试探张楚,张楚似乎没有明白过来,就把她的话跳过去了。陈女仕认为张楚对自己
有些隔阂,或者自己年龄比他大的缘故,张楚不会往那方面想。陈女仕就尽量冷静自己,
暗中观察张楚,每天上班,她只要看到张楚在,心里就感到有些安慰,逢到张楚出差或者
有事不来上班,陈女仕坐在办公室里,整天都会不安,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张楚坐在办公
室里有事时,她常去张楚的办公室跟小王聊两句,目的只是想看看张楚,心里面更希望张
楚上来跟她说话。但张楚却认为她跟小王谈得来,从不打搅他们。甚至有时,陈女仁来他
办公室,他就去她的办公室,找小许瞎说话,有时冲动起来,两人还动手亲热地拍几下子,
就是陈女仕回来看见了,他们也不住手。
张楚送爱人回家从青岛回来后,陈女仕心想,男人在这个时期,情感应该很脆弱,成
熟的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身体喂哺的,她只要主动些,张楚应该接受她。她就按照自己的
思维,把张楚拉到了怀里。她每次抓住张楚的阳具,都有种欲罢不能丢的感觉,想咬咬它,
给它快乐,让它惦念她,让它象她一样,在黑夜里呼唤她。她心想,只要它依恋她了,她
就能从张楚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他的愉快和情感。但让她一直不明白的是,她那样对
张楚倾出了一切,张楚却从来没有主动约过她一次,每次都是她约他,她为此一直疑惑着,
是不是张楚每次从她身上得到的快乐都是假的,张楚在骗她。当她发现张楚身边还有另外
一个女人时,她明白了,心一下子跌入了黑暗,所有曾经感情的寄托全部飘走了,她又走
入了一个虚空里,没有人爱她。她年轻的身体正是如火焰般美丽的时候,她爱的人却不渴
望来享用它,他让它自己在黑夜里呐喊,在呐喊里枯萎。她曾经觉得,张楚是她以后生活
的一切,她必须抓住他。她饱满的乳房,她渴望燃烧的身体,还有她的吻,都在向张楚敝
开了最迷人的大门。她想用此关住他的一部分心,从他爱人那里偷来的一部分心,她不需
要他的全部。她知道,她也要不到全部,她能得到一部分她就满足了。对于一个结了婚的
女人,除了用身体去迷住一个男人外,又能用什么呢。她只有这些,也全部是这些。
她那刻望着张楚拥着诗茗消失在人群里时,泪水从她的眼里涌了出来。此时,路灯都
已经亮了,广告牌霓虹灯一片灿烂。她走在路上却是如此的孤独,没有去处。她的家,对
她来说,如同一个冰窟,没有激情,没有温暖,没有生命的爱,更没有一个健康有力充满
野气的阳具。
她沿着中山东路往前走时,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看不到一个人。在这些日子里,她
每天都在给自己加油,在心里说,张楚一定会爱上我的!她晚上睡在床上,都要在心里念
几遍张楚的名字,然后才肯睡去。早晨去上班,一路上都在想,今天是我先到办公室还是
张楚先到办公室?她很希望张楚和她一块到办公室,这样她们就会在办公室门口相遇了,
张楚就会和她打一声招呼,她就能给张楚一个笑,一个渴望他拥抱的笑,一个要把自己全
部给予他的笑。她只希望他全部接受她,对她说,我需要你,她就满足了,给他身体,给
他快乐,给他高潮。
她每次搂着张楚,看着他那种犹犹豫豫的情绪时,她就想告诉张楚,她跟他不是逢场
作戏,不是为了消遣一些无聊的时光。她渴望张楚对她说些什么,他的需要,他的快乐,
或者对她评头评足一番,摸着她的胸脯,就说些胸脯的话,摸着她的奶子,就说些奶子的
话,摸着她的大腿,就说些大腿的话,阳具插进她的身体里,告诉她一些感觉,让她知道,
她就能够做得更好。她现在明白了,张楚为什么不对她说这些,他身边有人,有他的爱,
有他的快乐。她从张楚对诗茗的动作里,她看出来了,张楚爱她。她心里更明白,她不是
诗茗的对手。诗茗比她年轻,比她迷人,她和张楚还有一层亲密的关系。
她回到家就上了床,她丈夫还没有回来,他晚上回来都很迟,还经常不回来。她婆婆
过来问她怎么了?有没有吃饭?她推说头疼,不想吃饭,只想睡觉。她躺在床上,头脑里
想的还是张楚,想她自己怎样才能拴住张楚的一点心。她需要他,肉体和心灵都需要他。
她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他,他的爱,他的阳具。
她心头突然一亮,她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小孩?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有了小孩,他们的
关系就永远联系在一起来了。那个人是他的复制品,有他的精血,他怎么可以舍弃他自己
呢?有了他,张楚一辈子就和她有生生不息的关系,肉体的,情感的,她要维系住这一切,
她爱他。
第二天上班,遇到空闲,她仍然一如既往地和张楚聊些话,到了下午,她约张楚,什
么时候在哪儿呆一呆。张楚有些为难,他和小许在一起的那个晚上,诗茗已经说了不少话
了,他不能对诗茗总是撒谎下去,他对诗茗每撒一次谎,心理上就会增加一次负担。他爱
诗茗,他不能失去她的信任。陈女仕见张楚犹豫着,心里已明白张楚的担心。她装假不知,
对张楚说,明天中午十二点半,你在院大门左边路口等我,不占用你晚上时间。
张楚晚上回去和诗茗呆在一起时,由于头脑里存在一个预备犯错误的念头,他对诗茗
说话时,就更加甜言蜜语地讨好诗茗。诗茗被说得兴起,从墙上取下吉它,对张楚说,我
们去乌龙潭公园,你坐在肥月亭上,给我弹一支吉它好不好?张楚立即反对说,这么热的
天,去乌龙潭公园受热,你发神经了。诗茗却缠住张楚说,我一定要去,我还没坐在湖中
心听你弹过曲呢,你以前说过,你给姐姐弹过,我也要。
张楚执不过诗茗,只好背上吉它,和她一起下楼,到楼下打的,沿城西干道往汉中门
去。张楚上了车,倒也对乌龙潭公园向往起来。乌龙潭位于清凉山脚下,它得名于东晋时
期,传说那时潭中出现乌龙,因而取名乌龙潭。潭四面有许多楼台花阁,寺、祠、庵、堂
一座连着一座,曲水仰山处,亭、桥、舫争着比景。潭中心有一肥月亭,花木扶疏,莲荷
映水,月夜人若坐在亭中抚曲,很有人间天上之意。古称乌龙潭“有武陵之致”,是闲心
适意的好地方。他们上车后,车子开了一会儿就到了。
张楚和诗茗在乌龙潭公园门前下车后,诗茗搂住张楚的腰刚要往里走,张楚心里突然
一沉,隐隐的象是有个什么预兆在心头跳起,然后就有个重感压迫着心,把张楚的内心一
下子逼向了一个阴暗处。张楚停住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象是想吁掉心头的阴压感。诗
茗立即问张楚怎么了?张楚说,是不是那边太幽暗的缘故?诗茗顺着张楚的眼光向东边汉
中门望过去,那边是一座古城堡,古城堡上面有些灯不很明亮,幽幽的象是一页掩在灰尘
里的历史,现在才被人揭开来似的。诗茗有些害怕张楚这种心境,他的心情一旦走入某种
烟障里,就很难把自己解放出来。诗茗立即伸手揉揉张楚的脖子,笑着说,我们去琼楼天
阁,听你弹一曲高调,看能不能惊风吓水一回?张楚摸摸诗茗的脸,象是有些恋恋不舍似
的,但眷眷的心情仍然带着莫名的郁闷。他们走进公园后,依偎在一起沿潭水边往肥月亭
走。走了几步路,张楚忽然念了一句,“鸳魂冷入菰蒲水,鸿影虚掠菡萏风”。诗茗气得
立即转过身来,对张楚大声喊道,你讨厌!张楚不禁又吁了一口气,望望肥月亭,月明星
疏,树影绰绰,风细水静,亭台寂寂,象是有些隔世之感。
他们上了肥月亭, 肥月亭里坐着几对情侣,都在忙着搂抱接吻,谁也不出声。张楚在
水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把吉它抱在怀里,问诗茗想听什么曲?诗茗只顾忙着给张楚身上
涂点驱蚊油,等涂好了才说,你自己想弹什么,就弹什么吧。本来人家是想要你一个好心
情,可来了,却发现你象哪儿有些不开心。张楚轻轻地拔了一下弦,说,不知怎的,象掉
了一样东西似的,心口疼。然后抓住诗茗的手,问诗茗,你会离开我吗?
诗茗拿走张楚的吉它,放到地上,把头埋到张楚的怀里,说,诗茗早就把心放在你心
里了,大概是前世欠下的债,这辈子赖不掉了。
张楚搂搂诗茗,怔怔地望着白亮的湖面。肥月亭四周飘飞着许多幽幽的影子,象是从
水里腾上来的。不知不觉,张楚眼里竟流下了两行热泪...
第二天中午,张楚准时站在院大门左边路口拐角处,等陈女仕。不一会儿,一辆红色
出租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陈女仕在里面推开车门,叫张楚上车。张楚上去后,问陈女仕
去哪儿。陈女仕说,去浦口。张楚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车子过了南京长江大桥,沿公路向
西开,穿过一条公路,就到了浦口镇。陈女仕让司机开到浦口宾馆去。下车后,陈女仕带
张楚进去开了一个房间。张楚心里这才明白,按南京市公安局规定,居民市区身份证,是
不可以在市里任何一家宾馆开房间的。
张楚和陈女仕进了房间后,张楚笑着对陈女仕说,真有你的。陈女仕笑着搂住张楚的
腰,说,有什么办法,想你,你又不带我回家,我就什么也不顾了,只要能讨得你欢心,
我就开心了。
张楚揪揪陈女仕的嘴,说,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陈女仕把张楚推倒在床上,一只手给张楚脱衣服,一只手按在张楚的阳具上轻轻地揉
揉,说,好不好我心里知道,只是你不知道我好。
张楚听了,赶紧坐起来,伸手摸住陈女仕的奶子,用劲捏。陈女仕立即拿手打了一下
张楚的手,说,你按什么心?还要虐待我奶子,它是你的,你也不心疼它。
张楚听了,心里反而有些幽的感觉。他在陈女仕身边一直很矛盾,想离开她,可又舍
不得她的身体。陈女仕把张楚的衣服脱掉后,对张楚说,我们一起冲个澡,冲过澡后,我
今天要你好好操我。想了你多少天了,你回来都不积极,在办公室里想你操,你心又出不
来,尽憋着。
张楚笑了一下,然后帮陈女仕脱衣服。陈女仕衣服掉脱后,张楚伸手抓了抓陈女仕的
阴毛,说,真柔亮。陈女仕伸手抓住张楚的阳具,说,它真象个小神仙。张楚有些奇怪陈
女仕的话,问,你又不知道神仙的样子,说它象个小神仙是什么意思?陈女仙说,神仙让
人向往呗。张楚说,那就让它进去一下再去冲澡,我可以不射精,洗完澡接着弄你。不,
我今天要它干干净净操我。陈女仕讲过这话,就拉张楚起来,进洗手间冲澡。张楚进去后,
陈女仕试了一下水温,然后给张楚洗身子。张楚摸摸陈女仕的奶子,说,你两次咬我,真
要了我的命。你在家给你丈夫也这样?陈女仕立即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张楚的嘴,说,又
说了?我上次就说了,喜欢你才咬你,下次再说就狠打你的嘴。然后伸手揉揉张楚的阳具,
说,今天不咬它,我要它好好操我。张楚说,跟你在一起,我心里一直有些害怕,你家里
人知道了会对我不客气,你也会糟糕。陈女仕听了,立即说,没人会动你,你放心好了。
张楚很想对陈女仕说,以后我们别这样了,但还是把话咽回去,说,你奶子真大,这么鼓
胀,摸在手上真舒服。陈女仕说,那你以后上班,天天来偷摸一下,你摸了我也舒服。张
楚说,我在我爱人身边睡觉,就喜欢摸她奶子,晚上坐在一起看电视,我都是摸住她的奶
子看电视。有时白天两人出门有事久了,我爱人就会上来问我,要不要摸一下奶子?然后
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让我摸一会儿奶子。我爱人在家时,我下班一回到家,第一件事
情,就是先摸一下我爱人的奶子,我爱人说我有奶痴。陈女仕听了,笑着说,那你爱人真
幸福了,找个奶痴的人,有人摸,女人心里舒服。然后把张楚推到水龙头下面,两手抓住
张楚的阳具,细细地给它洗洗。陈女仕给张楚洗阳具时,张楚感到有些软酥酥的昏心,很
涤魂。陈女仕从张楚身子软靡的样子中,看出张楚很舒服,就更加轻轻地、温柔地给张楚
洗阳具。张楚身子依在陈女仕的胸前,摇摇的都象快要倒下来的样子。过了一会儿,陈女
仕给张楚冲冲水,然后给张楚擦干身子,叫张楚躺到床上歇会儿,她自己冲一下身子。
一会儿,陈女仕就冲好出来了。她爬上床坐到张楚身边,两手伸在张楚身上到处抚摸,
最后,抓住张楚的阳具,轻轻地揉弄。张楚的阳具,很快就竖挺在陈女仕的手上。陈女仕
一边抚摩它,一边说,第一次在无锡摸过它,就常想摸摸它,有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找
个什么东西把它复制下来就好了,放在自己的手袋里,什么时候都可以摸一下,温温的,
软软硬硬的握在手里,心里会有许多愉快。晚上再抓住它睡觉,想了,还可以放进自己的
身体里。这时候,我会告诉我自己,是你在我的身体里,是我的小张楚在操我,高潮一定
来得也很愉快。有一次,我走到性用品商店,还真看看有没有一样东西,可以用来复制你
这个阳具。性用品商店里有许多硅胶阳具卖,我都看了,没有跟你这个一样的,否则,我
就买一个了,不用想摸它的时候,总是厚着脸皮约你。张楚听了,笑了起来,说,不知怎
地,我爱人也喜欢摸我的阳具,晚上睡觉就抓住它,倒是没有吻过它。睡觉时,若是阳具
从她手里掉了,她很快就醒了,然后重新抓在手里。她这次回青岛,还特地带走我的几条
内裤,她晚上就抓住我的内裤睡觉,否则她睡不着。
陈女仕听到这里,低下头,在张楚的阳具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张楚立即坐起来,把陈
女仕推倒在床上,手按在陈女仕的阴部上抚摸,当感觉到那里很热时,就伏到陈女仕身上。
陈女仕却立即抱住张楚的脖子,用劲吻他,等吻够了,对张楚说,用劲操你陈姐,往里面
操。然后抓住张楚的阳具,引进她的身体。
张楚才动了几下,陈女仕就不能自己,全身都洋溢在一片热烈的沸腾里。她的大腿间,
汩汩的温热的体液不断地往外汹涌,摄魂荡心。但她头脑中依然十分清楚,她今天是向张
楚偷取一样东西的,一个爱的结晶体,一个和张楚永远联系在一起的生命,她要这个生命
健康、聪明、灵气。她把身体张开成一个最佳的迎合姿势,她要让张楚的阳具在她身体最
里面最深心处爆炸,把他的精气送到她的肉体深处,然后在那里种植居住下来。她两只手
紧紧地扣住张楚的臀部上,嘴里嘶哑着 “啊啊”的愉快叫声,这个声音剌激着张楚更加
有力地向她攻击。当陈女仕被张楚颠荡进一个极度快乐的高潮里后,她狠劲地抱住张楚
“啊”了一声,然后就什么声息也没有了,仿佛她从这个世界里消失了并且飞到另一个世
界里去了。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张楚还没有射精,就拚尽所有的力气,向张楚的阳具颠扑
过去,同时,两腿高高地抬起,勾在张楚的臀部上,让温暖湿热的体液在张楚的阳具上湿
濡成一片快乐的热泉。当张楚再一次有力地向她的阴道深里剌杀进去时,他的阳具一下子
爆炸开来了,随即身体是一阵强烈的极度快乐的痉挛。当陈女仕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射入她
的阴道深处时,她立即勾起身子,紧紧地抱住张楚,让张楚的阳具在最里面喷发...
他们一起离开浦口镇时已经是下班时间,大桥上面车很堵,车在路上走得很慢。他们
从江北过大桥到城西干道,花了近四十分钟。如果在平常,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在车
上,陈女仕依在张楚怀里,象个妻子一样的甜蜜。张楚坐在车里却有些着急,心里在想着
诗茗。陈女仕却巴不得车子开得越慢越好,这样她就能够在张楚的怀里多依一会儿,依住
愉快和舒心。车子从出了浦口宾馆到上大桥然后开到城西干道上,陈女仕觉得她的小孩在
她肚子里已经长大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母亲了。张楚是孩子的父亲,是她的名付其实的
丈夫。
张楚没有在城西干道家门口下车,而是让车子往大行宫开,今晚省文化礼堂有一场俄
罗斯民族歌舞演出。他跟诗茗约好了时间,诗茗在那里等他。张楚并不喜欢看这一类演出,
他觉得这种演出文化艺术份量占的少,人种风俗表演居多。但诗茗想看,他上午就溜到文
化礼堂买了两张票。他在车上告诉陈女仕,他要在大行宫那里会一个同学,他有个同学住
在那边。陈女仕知道张楚在对自己撒谎,她在张楚的胸前抓了抓,象是在告诉张楚,张楚,
你现在怎么能对我撒谎呢,你的孩子听着呢?车子到了大行宫,张楚先下车,让车子再带
陈女仕到北京东路去,陈女仕家住在那边。张楚没有让车子先送陈女仕回家,他心里有些
小心,甚怕在那条路上遇到她的家人或者她的熟人。
但车子拐了一个弯,陈女仕就下车了,她急急忙忙地走回头,在路上找张楚。张楚下
车后,她心里就有些不好受。当他快近了省文化礼堂门口时,她一眼瞥见了张楚站在那里,
怀里紧紧地搂着诗茗,热烈而深情地吻她。陈女仕心里立即象有一把锥子钻着心痛,那种
拥抱和热吻,她从来没有从张楚身上得到过。她痴痴地站在那里望着他们,泪在眼里打滚。
他是她的爱,是她孩子的父亲。
过了一会儿,张楚带诗茗进了前面一家饭店,她悄悄地跟了过去,站在门口一个不会
让里面人注意也不会让里面人看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张楚的一切。诗茗坐在张楚身边,
常常把手伸在张楚胸前轻轻地揉一下,或者摸摸张楚的脸,张楚有时挟一口菜,往诗茗嘴
里送。突然,她看到诗茗的一只手在张楚的大腿间挥了一下,打在张楚的阳具上。陈女仕
的心立即剧烈地疼了起来,她在心里喊,那是我的阳具,你别动。张楚却往诗茗身上更靠
了靠,手在诗茗的奶子上偷偷地抓了一把。陈女仕的心又疼了一下,在心里说,我的奶子
比她大,比她丰满有魅力。
陈女仕就这样孤单单地站在饭店外面,站在燥热的七月的南京天气里,身上流满了汗,
脸上流满了泪,看着他们吃饭,看着他们嘻笑调闹。他刚刚才从她身边走开,她什么都给
他,给他快乐,给他高潮,他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她爱他。张楚和诗茗吃完饭后,陈女仕
赶紧避到一边去,然后看着他们两人搂在一起走进文化礼堂。
陈女仕回去后躺在床上,一夜都没有能够入睡,她腹中的孩子让她兴奋,她把手放在
腹部上,心里充满了做母亲的幸福和骄傲。同时,她也在痛苦着,她的孩子需要父亲,她
自己也需要他的爱和关心,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她需要他。她想到这些时,泪
水已将她的枕头湿了一半。对面床上,他的丈夫睡得正酣。
第二天上班,小许一早就到张楚的办公室,趁小王不在之际,坐在张楚对面,小声对
张楚说,昨天怪事。张楚问小许什么怪事?小许说,你下午没来上班,我们办公室小陈也
没来上班。张楚立即打断小许的话,说,你别胡说,人家是官娘子,小心挨骂,我下午去
市图书馆查文献去了,两月前写的论文,到现在还没投出去。小许问,什么稿子?是不是
发到联合国的社论?张楚笑着说,你什么话?我写论文一向是很认真的,要不我给你念一
段。张楚说着,就从计算机里调出一篇文稿,要给小许念。小许连忙摆摆手,说,你别胡
弄我,好在你计算机还没连上网,否则,没准你都能从哪个BBS上把人家小女孩的情话
摘一段念给我听。张楚听了,立即笑了起来。小许却用脚在下面很扫了一下张楚的腿,说,
踢死你。然后站起来,转过身,手伸在后面狠狠地揪了一把张楚的嘴,才走出张楚的办公
室。
下午,张楚把入党申请书送到处长手里时,处长又语重心长地跟他讲了一些工作上的
话,张楚听了,很是感慨,恍然觉得自己已到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回到办公室,怔怔地
坐在那里,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局,起来给诗芸打个电话,问诗芸一些情况,最后又追
问诗芸什么时候回来,要诗芸早点回来。诗芸就叫张楚再忍耐三个星期,三个星期后,她
把小孩丢给她母亲带,自己一定回去。
张楚放下电话后,忽然发现陈女仕站在门口,就跟她招呼了一声。因为今天是周未,
陈女仕想在下班后,跟张楚呆一会儿再走。张楚心里因装着诗芸,念着诗茗,有时小许还
在心里跳来跳去,就有点不想和陈女仕接触太频繁。陈女仕约他时,他就推说下班要早点
走,跟朋友早约好了。陈女仕听了,心里绞了一下,泪差点滚了下来。
下班后,所有的人都走了,陈女仕把门关上,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办公室里,心里是冷
冷的。她知道,张楚现在一定跟诗茗在一起,他们两人相爱着。但她也爱着他,他应该知
道,她腹中已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不应该冷落她,他的孩子需要他。
她这样疚心痛苦地想着时,头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念头,把那个女人从他身边赶走,她
就能够拥有张楚,拥有他的爱,她的孩子也就能从他那得到许多关心。她日后是一定要把
这个孩子告诉他的,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有责任。
她打开抽屉,从一本本子上,找来了张楚青岛的电话号码。她看到那个电话号码时,
心里一阵紧张,血都往头上涌。她坐在那里很长时间才平静住内心紧张的情绪,她在心里
告诉自己,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她站起来走到电话机跟前,拿起电话开始拔号,才按了两个号码,她突然犹豫了,她
不能让张楚知道是她打去电话的,张楚如果知道是她打的电话,她会失去张楚,她的孩子
也会失去父亲的爱。
她放下电话,犹豫着、斗争着,痛苦着。她觉得这是她能够夺得张楚一点爱的最好的
办法,她不能放弃,她为了他们的孩子必须这样去做。
她关上办公室门下楼,骑上自行车拐到南京大学校园里。她站在路上等到一个男生过
来后,她拦住他,告诉那个男生,她是学校里某老师的家属,她邻居爱人回家了,她的丈
夫跟她的妹妹在一起,她请求他帮她打出这个电话,告诉他邻居的爱人他丈夫的情况,她
不想让她的邻居知道是她告的密,否则日后会坏了他们邻里关系,那个男生替她打出了这
个电话...
那个时候,张楚正等在家里,诗茗还在回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