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天晚上八点钟,张楚和诗茗一同上了去青岛的火车。卧铺一上一下,张楚让诗茗
睡上面一层,他睡中间一层。天热,车厢里一股汗酸味。诗茗上了列车,心里是既兴奋,
又不愉快。她兴奋的是回家了,和她爱的人一起回去,心中有点两口子回娘家探望亲人似
的甜蜜。她无法愉快的是,张楚上了列车,心就不再属于她了,他将全心地扑向诗芸,她
又退到了他心灵望不到的一个角落里了,她甚至还要默默地忍受着绞痛看着他与诗芸在一
起的一切,他的温情和快乐。
列车开动后,张楚上去和诗茗坐在一起,陪诗茗说些话。他们铺对面,坐着两个从上
海过来的女孩子,她们乘这趟火车去青岛旅游。她们跟诗茗说话时,诗茗装着没听见不理
睬她们。诗茗有点讨厌她们的穿着,甚至还很嫉恨。那两个女孩子身穿的是件宽大的胸罩
衫,腹部和乳房上面有很大部分暴露在外面;下身穿的是牛仔短裤,细白的大腿搁在铺上
更是惹眼。诗茗几乎是一上了火车,就悄声对张楚讲,你乘这趟火车又赚到了。张楚笑着
说,说的是,‘虽不能窃玉偷香,且将这盼云眼睛儿打当’。诗茗听了,拿手揪住张楚的
嘴,说,你给我把脸侧过去,不许看,我发现你偷眼,就抠瞎你的眼。说到这里,自己倒
笑了,然后就到张楚耳边,娇嗔着说,没有我好看。张楚拍拍诗茗的脸旦,说,你才知道
啊。
列车过了长江长桥,很快就到了安徽滁县车站。张楚透过车窗向外望时,不禁又勾起
了上次在滁县的遭遇,那个女孩和那家旅馆,他真想知道那个女孩现在在何处。诗茗看到
张楚陷入沉思的样子,猜想张楚一定是想起上次的经历了,就搂住张楚的腰,嘻笑着小声
对张楚说,不会回去又要偷看我胸罩颜色了吧。张楚用嘴在诗茗的嘴唇上点了一下,对茗
说,偷。然后把手偷偷地伸在诗茗的奶子上压压,说,连它都偷。诗茗笑了笑,一付甜蜜
的样子,对张楚说,说点你自己的故事给我听听。张楚说,说了你会生气的。诗茗问,为
什么?张楚说,全是用心勾女孩子的故事。诗茗一听,笑着用手狠捏张楚,但还是说,你
说一个我听听。张楚说,不能说,说了一个,就会把所有的故事全倒给你,你看到这么坏
的我,会跑掉的,这我怎舍得。诗茗听了笑得更汹。对面两个女孩子似乎也听到张楚说的
这句话,也笑了起来。张楚抬头看了她们一眼,诗茗立即嫉妒起来,对张楚说,不跟你说,
你说话我总是要笑。
过了一会儿,诗茗还是要张楚说点故事听听。张楚却注意到,对面两个女孩挤在一起,
彼此间常有些亲昵的小动作出来。他把诗茗往怀里搂紧些,然后问诗茗想听什么故事。诗
茗尽量小着声,不让对面的女孩听到,对张楚说,你跟姐姐的故事。
时间在流逝,黑暗在窗外飞扑,车厢里人声熙熙。张楚尽量压低声音,对诗茗说,我
小时候有尿床的毛病,张楚才讲了这么一句,诗茗就笑了起来。张楚说,别笑,听我说。
诗茗说,你总是逗我,我不笑了,你说吧。张楚继续说,我这个尿床的毛病,一直到我十
二岁有了遗精才结束。诗茗听了这一句,一下子笑得伏在张楚的怀里喊肚子疼。张楚把手
伸到诗茗的怀里,替诗茗揉揉肚子也乘机摸几下奶子,说,你怎么搞的,叫你别笑,你还
是笑,你要不要听了?诗茗忍住笑,说,要。然后把身子侧向里面,避过对面两个女孩子
的眼光,让张楚悄悄地在里面摸她的奶子,然后小着声对张楚说,你不能说得好一点,我
不要笑了。张楚一边摸着诗茗的奶子,一边说,尿床大都是在冬天尿床,天很冷,一觉醒
来,下面是热乎乎的湿。因为怕难为情,尿了床我从来不敢对我母亲说,结果大都是自己
捂干的,有时一夜还干不了,第二天晚上接着捂,湿湿的被子和床单,睡在身下很不好受。
童年和少年,我就是夹在这种羞耻里熬过来的。尿床时,一般是在做梦当中尿床的,梦里
站在什么地方尿尿了,这泡尿就这样尿在床上了。到了后来遗精,跟尿床很相似,总是做
梦跟某个人发生性关系,然后高潮,射精,短裤上射了一滩,射完精人也醒了。我遗精做
的梦都很可怕,大多是跟丑得没法丑的老太婆做爱,一个也不认识,有时还会跟骷髅做爱。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梦遗。有几次,我在梦中跟自己的母亲做爱,然后射了一滩。每次做
到这样的梦,我在床上就再也睡不着,第二天早晨起来,看到我母亲心里就有些惭愧,就
象自己真的跟母亲做了爱似的。这种不安心理,一直带到上大学,才在佛洛依德的书里给
自己找到答案。大学毕业工作后,有次我出差回来,正好赶上你姐姐例假在身。因为有好
多天没跟你姐姐亲了,夜里搂着你姐姐睡觉,身上憋得就很难受。睡前,你姐姐抚揉了我
几下。她本来是想安慰我一下,但效果是恰得其反,甚至有点火上浇油的味道。结果夜里,
你姐姐先醒了,她说她腿上湿了。我伸手一摸,我的短裤头也湿了。你姐姐说我遗精了。
但我心里有些愕然,我自己知道,我没有遗精,而是尿了一泡尿。我已经十多年不尿床了,
而且这次尿床做的梦有些怪。你姐姐没穿任何衣服躺在什么地方,两腿叉得很开,我站在
你姐姐两腿间,对着你姐姐的阴道撒了一泡尿,就这样在你姐姐腿上尿了一泡尿。撒尿时,
似乎还有一种快感,跟遗精很相似。后来,我赶紧把自己的短裤脱掉,悄悄地送到门外的
垃圾箱里面。因为我有点担心你姐姐洗短裤时,发现上面没有精液,会追问我。尽管当时
床上有一股尿臊味,但你姐姐还是没有想到我尿床了。后来,我一直有这样一个念头,总
想对着你姐姐的阴道尿一泡尿。张楚说到这里,诗茗抬起身子,头伏在张楚的肩上,嘴就
在张楚的耳朵上,小着声说,我回去给你尿。张楚用劲搂了搂诗茗,说,有些想法很折磨
人的。然后看看表,对诗茗说,都快一点钟了,我下去睡觉了,你也睡吧。
诗茗立即叫起来,说,不要你下去。张楚说,铺太窄了,两人不好睡,会滚下去的。
诗茗还是不让张楚下去。张楚说,这样吧,我坐着靠在车厢上,你躺着睡在我怀里。诗茗
用手在张楚的胸脯上亲昵地揉了两下,象是有些欠意似的,可心里又实在不愿他睡下去。
张楚拍了拍她的脸旦,她就在张楚的两腿间躺下来,脸向着里面,头枕在张楚的大腿上,
一会儿,悄悄地从张楚的西装短裤里伸进手,抓住张楚的阳具,象找到一种安全似的甜蜜
地睡觉了。
张楚却没有一点睡意,阳具在诗茗的手心里静养似地跳动着,象是依靠到了最温柔最
舒心的地方。在阳具舒坦的跳动里,张楚又开始想诗芸,尤其想阳具抓在诗芸手里温心的
感觉。张楚睡在诗芸身边,诗芸总是抓着他的阳具睡觉,就是睡梦中张楚的阳具从诗芸的
手上滑掉了,诗芸在迷迷糊糊里,又会抓在手里。张楚渐渐地就习惯了要有人抓住他的阳
具才能睡得踏实。他开始和诗茗睡在一起时,诗茗也是抓住他的阳具睡觉的。但张楚却不
知在哪里吃了嫉妒果,竟问诗茗,你跟你丈夫睡觉也是这样?诗茗气得不再抓住它。一连
几个晚上下来,张楚有点受不了了。诗茗说,下次还这样胡说了?张楚赶紧说不了,诗茗
才把张楚的阳具抓在手里。诗茗抓到手心里后,担心张楚心里还犯疑,又补了一句,说,
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不喜欢的人谁会抓它,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下次再胡说就打你的嘴。
不一会儿,诗茗就睡着了,但抓着张楚阳具的手依然没有放松一点。窗外,漆黑插着
列车呼啸而过。张楚向对面铺上望了望,借着朦胧的灯光,张楚吃惊地发现,那两个女孩
还没有睡。这一刻,她们两人面对面挤睡在一起,在静静地无声无息地接吻,各自的手伸
在对方的短裤里。张楚赶紧低下头,装着睡觉的样子。
第二天上午,当张楚和诗茗赶到家门口时,诗芸已迎了出来。张楚看到诗芸,立即丢
下手上的包,向诗芸扑过去,两个人在门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抚摸着,亲吻着,看看眼
睛,揪揪鼻子,揉揉脑袋,把个诗茗早忘在一边了。诗茗站在门外,门被他们两人挡着进
不去,那场景,那爱的火辣,所有的动作都曾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一切,这会儿在另一个人
身上又全发生了。她看在眼里,心里面象是有千把刀插去似的,在一片片剐她的心,她终
于忍不住眼里涌出了泪水...
门里诗茗的母亲,看到张楚和诗芸那份热烈的拥抱,有点不习惯年轻人这般火热的表
白,早就走开去了。当诗芸意识到妹妹还站在外面时,赶紧放开张楚,走到诗茗面前。诗
茗看到诗芸向自己走来时,已经无法掩饰住泪水。诗芸却想着,一定是妹妹看到她和张楚
那份恩爱,勾起了她那段伤心的婚姻,就走上去抱住诗茗。那知,这一个拥抱,诗茗多么
想是另一个人拥抱她啊!那一刻,泪水在诗茗的眼里竟翻成了江涌。张楚站在一旁,心痛
得却不知所措。
回到屋里,诗芸仍象是有千万般的情感没有释放掉,也不顾张楚要看看熟睡的儿子那
个想念的父情,拥着张楚就把他推进自己的睡房里,关上门,从头到脚仔细审视张楚,抚
摸他,亲吻他。诗芸一边吻张楚,一边把张楚的衣服往下脱,当她的手摸到张楚的阳具时,
双手立即全部抓到那里,又是揉,又是捏,又是拉,又是按,象是手在那里找不准心里要
的那个感觉似的。慢慢地,她蹲下了身子,将胸口贴在张楚的阳具上,用心去聆听那个动
人心魄充满活力的跳动,象是盼了许多年现在才回到她心窝里似的。张楚立即弯下身子,
怜爱地轻轻一抱,就将诗芸抱到怀里,然后咬住诗芸的奶子,把诗芸送到床上。在诗芸万
般柔情的抚爱里,张楚温柔地将阳具送进诗芸的身体里,在彼此蓬勃灼烧的身心欲望的火
海里,亲吻着,搅动着,心贴着心温存着。很快,两人如山洪喷发一般地激荡起来,象是
由大地震带来的一场洪流。雷电在闪耀,奔腾的水流挟带着巨大的能量在冲毁着一切,并
且正在从一个陡峭的山坡上向着山峰顶上冲击。终于,洪流在疯狂的呼啸声里,从山峰上
欢呼而过...
事毕,两人在床上抱在一起休息了很长时间,才恢复了刚才拚搏时消耗的体力。张楚
揉了揉诗芸的奶子,突然问诗芸,奶子现在怎么这么丰满的?诗芸说,全是奶胀的,舍不
得给宝宝喝,给你留个好奶子由你多摸摸,否则小孩喝多了,奶子就松了,你以后就不会
要摸了。张楚咬咬奶头,说,你还这么想,如果小孩现在会说话的话,肯定要跟你吵。诗
芸笑着说,会吵也不让,谁让我找了你这么个小爱人的,上床就要摸奶子,都给你摸成习
惯了,你不摸,我还睡不着,自私吧。诗芸说到这里,忽然听到外面小孩在哭,赶紧推张
楚起来,穿好衣服出去。客厅里,诗茗已将楚楚抱在怀里。楚楚象是饿了,在诗茗的怀里
找奶子吃。诗芸赶紧走过去抱过来,把奶头揣到楚楚的嘴里,然后喊她母亲把奶瓶拿来。
诗茗看到张楚和诗芸两人一起从房间里出来,心里是千恨万怨,不胜悲自己。她刚才一个
人坐在沙发上,更是把张楚和诗芸在一起的情景全想遍了,想得头疼得几乎要掉下来一般。
诗芸母亲拿来奶瓶后,诗芸就把楚楚从怀里抱开,把奶嘴子塞到楚楚的嘴里。楚楚似
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只好吸奶嘴。张楚看到了,心里倒有些舍不得宝宝了,走过去,摸
摸楚楚的脑袋,说,宝宝真可怜,等你妈妈睡着了,爸爸带你去偷妈妈的奶吃。诗芸拿手
揪揪张楚的嘴,眼睛看着楚楚,说,你爸爸昨天一上车,妈妈心就不安了,一夜都没睡着,
竟等了个贼人回来,都偷到妈妈身上来了,妈妈替宝宝撕你爸爸的嘴,让他学好。张楚听
诗芸说她昨晚没睡好,心里不禁又怜爱起诗芸来,把手伸在诗芸的头上揉揉。诗茗坐在一
边,看在眼里,尤如万箭穿心,突然眼前一黑,竟向前“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