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萊夏﹝Part V﹞
「我在想你是否記得你曾把我留做囚犯，」婕納愉快地說。
薩瑞肯•薩─蘇洛試著裝出時髦的微笑。「那都是誤會罷了，而且是很久以前。」
「你知道嗎……」婕納歪著頭假裝在研究他。「我認為你沒留鬍子看來比較年輕。」
地面指揮官泰加倫•傑米諾乘著他的指揮載具呼嘯停下，把頭從座位上伸出，仔細看著薩瑞肯。「你說這就是和平旅總統？」他問。
「這絕對是薩瑞肯。」婕納看著跟薩瑞肯一起的黑髮女子。「我不知道這位是誰。也許是他的女朋友吧。」
薩瑞肯看來有些憤怒。「這是政府指派給我的速記員。」
婕納看著那女子冷漠的眼睛與亮白的牙齒，心想現在的書記助手是不是看起來都像會吃人一樣。
薩瑞肯接近那位將軍，並裝出痛苦的語調。「你知道，我們之間有著家族世仇。」他指著婕納。「她一直把數年前發生的某事對我記恨。」
傑米諾將軍冷冷看了薩瑞肯一眼。「所以你不是和平旅總統嘍？」
薩瑞肯揮舞著雙手。「我不是自願來做的！我被綁架！遇戰瘋要報復我在方多殺死他們同胞的事情！」
在一旁聽著的洛巴卡發出一連串複雜的嗚咽與吼聲，婕納跟著翻譯。「他說，『他們為了報復你而讓你當總統？如果你殺死更多遇戰瘋，他們就會讓你當皇帝嗎？』」
「他們是惡魔，」薩瑞肯說。「這是個無比精心的復仇計劃！」他用手指做出往後戳的動作。「他們還毀掉我的一個腎！傷口還在──你要不要看看？」他開始拉開襯衫。
婕納轉向指揮官。「將軍，」她說。「我要把薩瑞肯放在入市的第一輛陸行艇上。他可以帶我們找到目標。」她轉回堂叔並眨眨眼。「你會想幫我們，對嗎？既然你畢竟不是和平旅的人。」
「我是科瑞利拉的人民！」薩瑞肯堅持。「我要求我的政府提供保護！」
「事實上你不再是了，」婕納說。「當中端黨聽說你失敗後，他們把你驅逐、審判你的缺席與沒收你的財產，以及──」
「但是我沒有失敗！我──」
「好啦，」傑米諾將軍說。「他去坐第一輛陸行艇。」他看著薩瑞肯的同伴。「我們要怎麼處理這個女人？」
婕納再次看著她，思索一陣子便出擊了。她幾秒內壓住那女子的腕關節，並搜出她的抵抗雷射槍。
「給她戴震昏手銬，」婕納說，然後把雷射槍交給傑米諾將軍。
「你怎麼知道她有武器？」
婕納看著妲嘎•瑪爾並回想自己為何做出這樣的決定。「因為她站著的樣子就像是藏有武器的女人，」她決定這樣說。
妲嘎的手腕被壓住，手肘被拉到頭上，並在婕納的手臂之下咆哮著。士兵把她戴上手銬並帶給守衛。
「我們出發吧，」傑米諾說。
婕納和薩瑞肯乘坐第一輛陸行艇，讓他坐在前排駕駛座旁邊。她自己則坐在他的正後方。
此次行動比她預期的還順利。傑米諾大多數的武力都降落在這裡，準備前往和平市，但將軍也派武力封鎖所有離開首都的道路，以捕捉試圖逃離的和平旅分子。在大氣層的戰鬥延遲了點時間，但也把此星系僅有的遇戰瘋武力掃蕩完畢。但是婕納的神經仍有擔憂的警覺刺痛著。有很多事情可能會出差錯。
她轉向薩瑞肯。「現在你應該告訴我們，你部下的第一個埋伏點會在哪了，」她說。
薩瑞肯根本沒轉過頭看她。「沒錯。就像他們跟我說的一樣。」
第一個埋伏在市中心郊區發生，和平旅士兵從一棟平頂建築上對著下面的陸行艇開火。雷射彈和肩射火箭打中陸行艇的護盾，而上面的士兵用載具重武器還擊。
婕納蹲下在防護後以防有東西打穿護盾。她看見她的堂叔也一樣蹲下躲著，於是說，「要不要命令他們投降，總統大人？」
「喔，給我閉嘴。」
婕納開啟光劍並衝向最近的建築，一棟兩層樓的辦公室。洛巴卡跟在她後面。婕納決定不要撞穿門，以免中了防禦者的計，於是微微打開觀景窗並從縫口衝了進去。
沒有和平旅份子，但是有個地雷安置在門口以防有人從那裡進來。婕納解除地雷，然後小心切斷與門的接線。
洛巴卡已經衝上階梯，他手中的光劍一閃劃破樓梯井的黑暗。婕納跟著他走到頂樓出口，對方用巨大多毛的肩膀撞開門。
即使已經預期有約一打的防禦者，也不是一位武技族絕地的對手。他們發射了幾發雷射，都被他的光劍彈開，於是這些人甚至在婕納探出頭之前就轉身逃跑，丟下武器爬到用來支撐建築的木製鷹架上。洛巴卡和婕納發動攻擊，導致有些人匆忙中從建築上直接跳下去。當他們到了鷹架後，看見約有八九名士兵正攀在上面想往下到街上。婕納看著洛巴卡並咧笑──而對方相同的回應表示他了解了她的點子。
兩人迅速地解開鷹架的繩子，然後──在洛巴卡的武技族力量與原力的協助下──他們把鷹架整個推倒。和平旅分子在木頭的碎裂聲中紛紛摔落地面，然後被更多傑米諾的士兵包圍了。傑米諾的部隊已經超越埋伏並將之平定。
婕納抬頭看。在旁邊的屋頂仍有敵人對著陸行艇開火，沒注意到同伴已經被俘虜了。
她和洛巴卡合作多年，連交談都不需要。他們往邊緣反方向跑十步，轉身，然後全力衝向欄杆。婕納的一隻腳踩上邊緣並跳起，藉由原力讓她無聲地落在屋頂上。
那些和平旅小隊轉向另一邊對著下面的街道射擊。婕納抓住其中一人的腳踝，並把他甩出屋頂邊緣，洛巴卡則簡單地把另一個人踢過欄杆。婕納轉向最靠近已產生反應的傢伙，用光劍把他的雷射步槍切成兩半，然後用劍柄猛敲對方的臉。他四肢張開而失去意識地翻過欄杆了。洛巴卡替婕納擋住幾發瞄準的射擊，然後用光劍尖端把步槍打飛。婕納用原力導引空中的步槍撞擊另一位和平旅士兵的鼻尖，讓洛巴卡有時間把失去武裝的敵人丟到下面的街上。
這讓戰鬥歸於結束，其他的人開始投降。婕納與洛巴卡把俘虜的武器拋到街上，然後把他們交給衝上樓梯的新共和士兵。
射擊都止息了。婕納可看見市中心的大型新建築。她看不出有什麼原因回到陸行艇上──她可以利用在屋頂上的優勢率領部隊前往目標。她傾身越過欄杆，對著傑米諾將軍做手勢表示她要從屋頂走。他以點頭同意了。
婕納與洛巴卡又跳到下一個屋頂，檢查建築兩側沒有埋伏躲在陰影之中。然後跳到下一棟，接著又下一棟。
在底端似乎是一條寬廣而顯眼的大道，但是卻有一灘半滿水的泥濘在那裡。空氣中的味道好像發臭的池塘。在幾棟大型建築後方就是這次旅程的終點。婕納從簡報得知已個大型避難所就在這些建築後面，參議院建築，以及圍繞在四周應該是公園之類的東西。
整個廣大的區域都被放棄了。煙霧從地平線的幾處冒出。婕納召喚原力往前探測，而其他在原力融合的絕地察覺她的目的，注入他們的力量幫助她的感知。
遠方的生命體熱度閃進婕納的心中。的確有防禦者在參議院建築中，即使他們現在還看不到。
婕納透過原力融合送出感謝後，拿出腰帶上的光劍並跳下建築，讓原力緩衝她的落下。洛巴卡跟著她。他們轉往傑米諾將軍的指揮陸行艇走去。他們發現將軍正與一群出現的人協商。婕納認出了莉拉•黛德，她在佩吉突擊隊中自願領導在依萊夏的小型滲透行動，準備在戰後於敵方首都下設立地下組織。
「這是你的機會了，」傑米諾跟她說。
「很好，長官。」她敬禮並對著婕納咧笑，帶著小隊前往附近廢棄的城市。
傑米諾轉向婕納並致意。「有些防禦者還在參議院建築內，長官，」她說。「我猜約有一兩百人。」
「我有足夠的火力把和平宮殿炸掉，」傑米諾說。「但是還是不要的好。你該試試能不能叫你的堂叔命令他們投降。」
「好的，長官。」婕納敬禮並轉回領導陸行艇上。「將軍有工作要給你，薩瑞肯堂叔，」她說。
薩瑞肯酸溜溜地看著她。「我會貢獻我最好的外交能力，」他說。「但是我不認為席姆拉會願意把科羅森交出來。」
「哈，哈，」婕納說，跳進陸行艇。
傑米諾的武力往政府中心開去，反重力載具越過沼澤和撕裂的大地，將重型武器對準那棟半完工的建築。戰機從頭上劃破天空而去。
陸行艇停在建築前兩百公尺處。婕納看著她本來以為是覆蓋某些建築用的防水布，然後才了解那是一隻大型赫特族被剝下的皮。
「你的朋友嗎？」
「從沒見過，」薩瑞肯簡短的說。他在婕納的指示下站起來，拿起陸行艇指揮官遞過的麥克風。
「這裡是薩─蘇洛總統，」他說。「戰鬥已經結束。放下武器然後離開建築，把手放在看的到的地方。」
那邊沉寂了好一段時間。薩瑞肯攤開手轉向婕納。「你預期他們會怎樣？」
此時參議院建築內忽然傳出一陣騷動，一連串的叫喊與撞擊聲。婕納感覺四周的士兵們提昇警覺，握緊手中的武器。「再講一次，」她對薩瑞肯說。
薩瑞肯聳聳肩照辦了。當他才講到一半，一群身穿裝甲的士兵爭先恐後湧出門口。婕納瞪著那些遇戰瘋……然後她看見戰士們舉起雙手投降，才知道他們不是遇戰瘋，只是穿著模仿馮杜恩蟹的薄片裝甲。他們的領導者是個杜隆人軍官，往薩瑞肯跑來並敬禮。
「抱歉弄了這麼久，長官，」他說。「裡面有幾個遇戰瘋，是監督者，他們希望我們戰鬥。」
「好吧，」薩瑞肯說，命令戰士走到新共和部隊那裡去。他轉回婕納，臉色十分陰鬱。「我忠誠的保鑣，」他解釋。「你看就知道為何我決定自己逃走。」
「他們為何穿假裝甲？」
「真的裝甲會咬他們，」薩瑞肯刻薄地說，重新坐下。
「我們要你帶領我們去你的參議員躲藏的碉堡，」婕納說。「以及他們用來逃離的秘密通道。」
薩瑞肯賞給婕納另一個不滿的怒視。「如果碉堡有後門的話，」他問，「你覺得我還會在這裡嗎？」
碉堡的前方是個巨大的防爆門，有如地窖一樣。薩瑞肯用位於碉堡外的特別通訊器與裡面的人談話，但是沒法說服他們出來。
傑米諾將軍並不氣餒，派工程師連從軌道下來並炸開碉堡門。婕納感覺時間不斷流逝。目前的延遲並不構成問題，但是它們的累積卻越來越多……
當敵軍的星際戰機衝過頭頂時，莫•拉抑制下戰鬥的本能躲避著。他手中的維利普通訊體依然留著他派去的執行者死時的咆哮景象，他原本用他指揮薩─蘇洛總統沒用的保鑣，但是這些總統守衛卻拒絕服從並殺了他。
他要把懦夫丟進洞裡並被騎獸壓爛，他對自己發誓。
用來容納他的部隊的達姆泰克樹長在首都郊區，並在稍早攻擊時被毀滅了，幸運的是他把手下的幾位戰士帶了出來，不過他們還是被頭上低空巡邏的討厭戰機釘在原地，只得保持掩護。戰機如此頻繁的來回讓莫•拉根本無法將戰士們帶去市中心保衛和平旅政府。
他猜想和平旅艦隊已經投降──這樣會被丟進洞裡的候選人更多了，莫•拉想。他僅有的戰機部隊至少升空作戰了，而他現在懷疑依萊夏政府是否已經落於敵方手中。
但是即使考慮這些發展，莫•拉自己卻覺得滿足。他知道新共和部隊將會遭遇驚喜，而這個驚喜能夠把新共和戰機趕到別處去。
而當他能安全地移開他的戰士後，將有更多的驚喜將等著新共和的入侵者。
以及許多血腥的犧牲，全為了遇戰瘋的神祇們。
傑森和薇爾駕著他們跛腳的戰機登上克里飛的旗艦羅露斯特號。當傑森關閉戰機的動力時，他得知和平旅無論地面與太空的武力都如紙片般不堪一擊，而新共和正在把最後的領導人從他們的碉堡挖出來。
他們除了叛國就沒什麼特別的，他想，沒有理由相信別人或是為其他人的利益而戰。除了貪婪與投機以外沒別的統一意識形態，也沒有任何的團結被塑造出來。
他降落在甲板上，呼吸著突擊成功的感激。俘虜依萊夏政府的計劃是他想的，而且還害婕納自願加入地面攻擊。如果任務出了差錯，他的責任就要加倍了。
傑森先確認薇爾是否安好，然後檢視他們的X翼戰機。他們的座機在能重新出發之前需要花時間維修。
「傑森•蘇洛？」一位相當資淺的波森軍官走過來並敬禮。「克里非上將請你到艦橋去一趟。」
傑森看著薇爾，然後轉回那位軍官。「好的，」他說。「可以讓薇爾中尉也跟我們一起走嗎？」
那波森人開始思索這個問題，但薇爾很快給了她的答案。
「我想沒必要，」她說。「上將會害我覺得緊張。」
傑森點頭，便跟著波森人走出停泊坪到船隻的前方。
而此時他感覺整個宇宙緩了下來，如同時間本身接受了警告一樣。他注意著他的腳多久會踩到地板上，注意心跳之間的間隔有多長。
有些事情就是不對勁。傑森讓原力融合回到心中後方的某處，並感到其他絕地心中的驚訝與驚愕，一陣困惑很快被恐怖的決心與瘋狂的計算取代了。
傑森的腳踏上甲板，深吸一口氣。他警覺到遇戰瘋艦隊剛剛進入星系，這表示他的依萊夏戰鬥計劃將會變成可怕的差錯。
「我們最好快點，」他對瞪著眼的波森中尉說，然後拔腿狂奔。
工程師巨型的切割光束把碉堡門切成了碎片。婕納試著避開強大的光與熱。她可感覺門後的驚慌，恐懼和絕望的念頭從那些人腦中閃過，準備一場無望的抵抗。幾發雷射從洞口直直射出，不過因為切割光束有護盾而沒有造成傷害。
婕納看著士兵準備攻入參議院碉堡，並想著要讓這些沒準備抵抗俘虜的人屈服，現在的火力比起對付他們的陸軍或艦隊實在多多了。她找到傑米諾將軍並敬禮。
「長官，我想第一個進入碉堡。」
傑米諾幾乎沒有多考慮。「我不會說絕地不能在小地方身先士卒，」他說。「我看過你們的能力。」他點點頭。「只要確定你需要時可以呼叫支援。」
「我會的，長官。」
她很快對將軍敬禮，然後轉向碉堡門。切割已經快完成了，融化的強化材質硬化在前廳地板上，形狀像是瀑布。婕納站在洛巴卡旁邊，而對方解下光劍時以明顯的眼神看著她。婕納咧笑著，他不需要言語就能了解並贊同她的計劃。
當光束切下最後一刀時，婕納打開自己的光劍。她以原力將最後一片門板推進去，重重撞在地板上。雷射彈從洞穴閃出，有某個人在裡面大喊，「你們滾遠一點！」
婕納第一個跳過門口，在空中翻了一圈，然後以雙腳落地。雷射跟在她身後嘶嘶作響，洛巴卡因此能安全地趁機跟入洞中。
房間裡的條件實在很差，沒有家具且只有少量固定設施：和平旅參議員都在牆角擠成一團，畏怯著避開那些決定為自由而戰的傢伙。雷射彈大量飛向婕納──她朝最近的射手跳去，用光劍擋開雷射。雷射束彈到天花板與牆上，而某人因為被擊中而喊叫著。那名射手是個體積大的傑耐特人，並開始對著接近的婕納咆哮。
她用光劍把雷射槍削成兩半，然後以一記側踢擊中傑耐特人的牙齒。她接著勾倒對方的腳踝，讓傑耐特人倒在地上。
她看見洛巴卡抓起兩個甘克人射手，然後把他們的頭狠狠撞在一起。和平旅參議員更倉皇地往牆角找掩護。另一發雷射掠過，被婕納反彈回去，擊中射手的膝蓋。她以原力跳躍從六公尺外跳向那位伊席•提波人，把對方的槍踢出手中；接著原力將槍枝抓起，撞上另一位射手的臉。那射手自己的槍失控並將一連串雷射打入一群參議員之中，導致傳出一陣尖叫。洛巴卡跳到他後面，用巨大的拳頭猛揍。
四周一陣寂靜，除了有人受傷而嗚咽著。房間裡到處都是繳械的武器焦味。身著裝甲的新共和是兵開始進入房間，將槍枝指著和平旅分子。
婕納對著膽怯著人群頭上揮舞光劍，讓響亮的嗡嗡聲在狹小的房間回盪，並叫著：「以新共和之名，投降吧！」
「正好相反，」一個命令的語氣說。「以新共和之名，我命令你們投降。」
婕納驚訝地看著那位高大、身著披風的人影從擠在一起的和平旅份子中站起來，有著箭頭形狀的頭與扭曲的臉部觸鬚。
「普沃參議員？」她驚訝的說。
「普沃元首，」這位夸倫人糾正她。「新共和的首長。我代表到依萊夏協商簽訂友好條約，並大力協助依萊夏共和國。我要求新共和制止這種對友邦政權的侵略行動。」
事情是如此的突然，讓婕納忽然大笑出來。普沃曾公然宣稱是絕地的敵人，也曾是波斯克•佛列亞的顧問議會成員之一。當佛列亞在科羅森的廢墟中死去後，普沃自稱為新的元首，並開始對新共和政府與軍方簽署命令。
如果他沒有玩得太過火的話，他可能還有機會逃脫。當參議院遷移到蒙•克萊梅利──諷刺地正好是普沃的家園──他們簽署一份命令要求普沃和其他的參議員加入他們。普沃不但不服，還自己簽署命令號召參議院在奎特加入他。
參議院感到被冒犯，於是正式剝奪普沃的所有權力，並自行選舉元首。最後──在利用所有的陰謀詭計後──傾向絕地的卡爾•歐瑪斯當選。就是這時，普沃從銀河一端旅行到另一端，試圖拉攏那些越來越少的支持者。
「和平條約對於新共和有著重大的利益，」普沃繼續說。「典型的絕地暴力就是愛破壞任何事情。」
婕納笑的更開了。顯然普沃孤注一擲地將希望賭在和平條約上，這樣他就有機會揮著這份條約回到蒙•克萊梅利並恢復聲望。
「我真抱歉阻擾任何的重要約定，」她說。
「也許你能出去跟傑米諾將軍說這件事？」
「沒必要。我會叫將軍把你們全部趕出依萊夏。」
那名躺在婕納腳邊的伊席•提波人從袍子下弄出一把隱藏的武器並緩緩瞄準。婕納一腳踩在對方的手上，制止了這個動作。
「我覺得你該去跟將軍談話，」她說，並轉向在對話中安靜進入房間的一打士兵。「請把普沃參議員護送到將軍那裡。」兩位穿裝甲的士兵走到普沃兩側，抓住他的手臂往門走去。
「把你們的手拿開！」他大叫。「我可是元首！」
婕納看著普沃被架出去。然後她彎腰取走伊席•提波人的雷射槍，並起身對著剩餘的和平旅分子開口。
「而你們其他人──」她抬高聲音──「請依序離開房間，把手放在看得到的地方。」
士兵們搜索並掃描和平旅分子，然後在離開前把他們銬起來。工程師進來並安置炸藥，準備在撤離後把碉堡爆破。婕納和洛巴卡則在光禿禿的房間等待和平旅分子慢慢走出去。
他們等待的同時也感覺到了原力融合的改變，忽然看見新敵軍的強烈驚訝。
有些事情完全出錯了──這個念頭閃過婕納的腦中。
她看著洛巴卡，對方也了解到這件事。兩人知道他們在地面的時間已經用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