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隊形跨過閘口 發覺
掉隊的你仍靠欄眺望
海風搜索著你的情緒
浪花拍打堤壩後 失重
墜入你眼底裡無盡的深坑向晚空「囁囁」嚷著的
是蛙還是蟬
我隔了岸亦想知道牠們要說什麼
「很累嗎?幹嗎不高興?」
(沒什麼,別理我!)
「有誰惹怒你?說給我聽好嗎?」
(你很煩啊!都說別理我!)
粗沙在磨蝕鞋底
四隻腳 許久
才拖完堤壩的腥和咸我好像感受到碼頭外的風大
螺旋鐵臂在中間打轉
遊人進進出出
差不多淹沒了我的視線
我猜今夜月的弧度 恰如
問號的後腦
都是這麼矚目卻殘缺
只有身後那船笛的催促
替代無語的散漫我問我的父 當我同樣獨自撇臉的時候
焦急的你是不是也待在背後
溫柔地等我回頭再望?